她的心脉丹可不是大路货,一时半会这些人并无性命之忧,遂夏沅不紧不慢地说,“毒入肺腑,未入心脉,虽然麻烦点,但保命还是没问题的,只是后续调养就得多费些固本培元的药材,”
“你的本事我是相信的,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只要我们有的,一定给你找来,”夏嵩朝对自家丫头还是很了解的,见她神情轻松,便知她有解毒之法,一直高提的心也就松快下来了。
夏沅刚刚的猜测也算是八九不离十,然还是漏了一点,夏嵩朝之所以见死不救,除了要给继任者添堵外,也是因为受重伤的都是那位的嫡系子弟兵,开玩笑,清理古墓葬群这么有前途的工作,必须便宜自己人。
也因此让夏嵩朝炮灰起他们来毫无压力,不是自己人炮灰起来不心疼。将夏沅和夏鹤宁叫来,主要是用来对付那个僵尸的,如果能顺便施恩与人也不错。与一个人而言,没有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了,财富权利,都得有命去享,因此才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说,即便不能将那些人拉拢过来,但承了他的救命之恩,日后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总不会袖手旁观的,同时也能为自己亲信多弄点好处!
就在夏嵩朝让开位置,让夏沅治疗时,一个身穿一星一花迷彩战服的中年大叔大步跨了进来,一脸富态,满脸燥郁地说,“等等,夏少将,她就是你说的那个民间神医?你开什么玩笑?她才多大年龄?你这不是拿战士的性命当儿戏么?我不同意,”
被人嫌弃,夏沅不乐意了,“你不同意,你倒是给他们解毒啊,几位兵哥哥中毒到现在都有四个时辰了,你们若真有办法解毒倒是给人解啊,”又嘟嘴说道,“嫌我年龄小,我们镇上有一拾荒的老大爷都快九十了,他年龄够大,你们怎么不请他来给治病?”
这话实在是噎人,说的在座几位军医的脸都讪讪的,这种毒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不是不想救,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然后一脸无奈地看向中年大叔,中年大叔也被戳到了肺气管,当兵多年,随着职位越来越高,身上的威仪也越来越盛,很久没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当众跟他呛声了,当然以他的身份跟一孩子对呛那是自降身份,遂直接冲夏嵩朝说道,“直升飞机已经到位,准备一下送这六人去军区总医院接受治疗,那儿的医疗设备比咱们这儿先进完善,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人一到就接受治疗,”
夏嵩朝看向夏沅,一脸难色,夏沅两手一摊,“他不信我,我也没法,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送就赶紧送,再过一个时辰,这尸毒就入心脉了,待尸变后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救,”
“尸毒?你以为是拍僵尸电影呢?还尸变?”中年大叔身后,一身穿中尉制服的年轻男子嗤笑道,“妹妹,你是来搞笑的,还是来宣扬封建迷信的,”
这人是跟中年大叔一起来的,同来的还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也随之讥嘲道,“这请来的到底是民间神医,还是茅山道士啊,”
中尉约么二十五六的模样,长的有点眼熟,夏沅多看了几眼,然后兴奋地冲顾元琛挤眼,传音说,“曲博明嗳,你家小青梅的堂哥,一来就攻击我,肯定又是替自家妹子打抱不平来了,真是执着啊,你说曲婉婷上辈子是不是他的小情儿啊,他对她的事怎么就那么上心呢,我一直都怀疑他就是那个躲在童蕾身后的军师,要不怎么每次救场都那么及时,还都赶在他在时童蕾才冲我发难,奈何童蕾智商太低,执行起来不给力啊,”
顾元琛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曲博明,然后说,“你都认出曲博明了,就没认出他身边站的那位?”
夏沅看向那女医生,果然也是熟人,想来此刻的她还没有去棒子国做微调手术,因此模样看上去还很清秀,以至于她没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女医生叫童蕾,是曲婉婷的小堂嫂,同时也是生父二叔家的二孙女,论起来,她还得叫她一声二堂姐呢?
不过这位堂姐似乎非常讨厌她,确切地说她讨厌一切私生女,上世她第三者插足曲婉婷和顾元琛的流言里就有这位堂姐一份军功章,没少替小姑子抱不平而针对她。
她们两足足相差十岁,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闲,居然不顾身份年龄,跟她一个小妹妹死磕,还都没占到什么便宜,有时候夏沅都觉得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好吧,反正她也没想化干戈为玉帛,那就让仇恨敌视来的更猛烈些吧,遂以比他们更嚣张更鄙视的语气说道,“这位大哥,你没听过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我不怪你,毕竟兵哥哥有文艺细胞的少,但你要是没听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只能说明你没文化了,没文化也就罢了,但连‘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都没听过,那我开始怀疑你这兵是怎么当的了,一点都不专业啊,古语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名将不打无把握之仗’,我大伯既然敢叫我来,肯定不是因为举贤不避亲的缘故,你都没打听过我的来路,就敢出言污蔑我,你这么急着把未来神医往死里得罪的举动,你妈知道吗?须知‘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你就这么肯定以后没有求着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