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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爷爷乐呵呵地说,“行,爷爷等着,等着我家乖孙女赚钱孝顺爷爷,我家乖宝最有本事了,爷爷等着享福呢,”

夏奶奶瞪了老伴一眼,用手指轻梳着沅儿的长发,对顾奶奶说,“老姐姐,我们家沅儿给你添麻烦了吧,真对不住啊,这孩子起小就没用钱买过东西,对钱财是一点概念都没有,都是我家那几个混小子纵着她,小时候就拿真钱跟她买东西,一年年的乱加价,就给她养成了这么个要不得的习惯,回头我把钱给你,你帮我还回去,”

“还什么还,沅儿替他们一家子消了灾,解了难,就收了点材料费,根本没乱收,昨个我那亲家老哥还说,等你们这边的事理顺了,他要备大礼感谢你们呢!”

“老姐姐臊我呢?脸盘都没长开的孩子,胡闹瞎闹的,值当谁谢啊,”

“瞧这小嘴巴嘟的,这是对你这个奶奶的话不服气呢?人家厉害着呢!”顾奶奶打趣夏沅道,“是不,丫头,”

夏沅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我厉害着呢!”

小憨样,乐的两个老太太都笑着心肝乖乖的乱叫。

夏爷爷憋屈了几日的心情顿时舒畅起来,一派慈爷范地说,“听你二哥说,你新交了一个好朋友,怎么不叫她来家里玩,”

“我叫了的,不过她要在山上再呆段时间,来不了,元璋哥哥说,过两日就是顾爷爷的七十岁大寿,我们就先回来了,”

“原来是因为你顾爷爷过寿才回来的,要是没有这遭,你是不是还要随你那好朋友继续在山里呆着,你都不想爷爷奶奶啊,”夏爷爷小哀怨地说。

“我不是想给你多挖点野山参回来泡药酒么?”

要没过寿的事,她还真想在山上多呆段时间。

“我家宝就是孝顺,比你那几个哥哥强多了,”夏爷爷一脸宠溺地夸赞道。

祖孙情深的,演给谁看呢?童大国在心里不屑,越发觉得夏家这番作态是故意演给他看的,这是想让他们童家知恩然后主动求报来着,不过也没法,有顾家作保出头,想不承认都不行,罢了,就当花钱买消停吧,便说,“夏老哥,这孩子被你们养的很好,这份恩情我们童家必不相忘,回头必有重礼答谢……”

话未说完,便被夏鹤宁横冲冲地给打断了,“还是别记着,我们养自个家的孩子,用得着你们记什么恩,答什么谢,”语气很冲,他捧在手心养了十多年的乖宝,哪舍得给别人,更何况对方还一副不是很想要但又不得不要的作态,没得恶心人!

夏爷爷厉声喝斥道,“宁子,怎么说话呢?你的礼貌都学狗肚子里了,”又一派温言地对童大国说,“童首长,我家混小子心里有气,语气上就没控制住,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个小辈计较啊,”

“不会,我知道他是因为太舍不得沅儿的缘故,毕竟是打小养大的孩子,我能理解,”这话一说,童大国就算心里有气,也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心里却对夏淮起了防备之心。

都是做家主的,都会从家族利益出发,父子两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不就是想借着孩子为夏家谋取更多的利益么?

一家人齐上阵,只怕所图不小,心里只恨儿子跟自己不齐心,被人家钻了空子。

心烦意乱之时,就听夏淮话音一转,“不过,童首长,我们家宁子也没说错,你们也真不用念我们的恩,我们教养沅儿,只因她身上流着我们夏家的血,她也是我们夏家的血脉,她妈是个苦命的,但她外公还在,没听过外公教养自家外孙女,还要爷爷来还恩的,”

“夏叔,您是说岳父还在?”

童君翰一声惊呼让他爹差点没一口血把自己憋死,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过,真想冲自己那傻儿子吼道:人家给你挖坑,你就蒙头往里跳是吧!

这声岳父一出口,这不是逼着他承认夏沅的嫡女身份么?

这可不行,没法跟曲家交代。

淡定也装不下去了,便轻咳几声,“当年商婉离家,确实是因为要寻找失散的父母,我那口子怜惜她身体病弱,怕在她路上有个闪失,几番劝着不让去,可商婉却执意要走,走时给我家君翰留了诀别信,上面写着,夫妻情分一朝散,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家君翰回来,也是寻了她几年无果,才又娶妻生子的,当年那封诀别信,我们还留着,”

潜台词是,当年这个婚姻是商婉主动放弃的,现在别想借着孩子来闹,既然两人的夫妻关系已经解除,那么这个亲家他们也是不认得。

夏家还没怎样呢,童君翰便先急了,“爸……”

童大国朝他狠瞪一眼,“沅儿既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们肯定不会推卸责任的,如果孩子愿意,今天便能跟我回童家,我儿媳是个大度的,不会为难沅儿,只会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