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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琛的大姑顾美琴是个古汉语教授,嫁的是顾爷爷老战友越上将的长子,生了两子一女,长子越堃25岁,次子越谦23岁,小女越谣19岁。

小姑顾美娟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李清寒的二叔,当起了贤妻良母,没有工作,育有一子一女两个孩子,儿子李清凡22岁,女儿李心怡18岁。

小叔顾尚仪,娶的是林渠的小姑林蕾,膝下一子两女,长女顾书竹19岁,次女顾书菊15岁,小儿子顾元瑾17岁。

长辈里,顾小叔和顾父在部队主持军演训练,顾大姑巡回讲座,顾小姑随丈夫到沪市上任,因此只有顾母和顾小婶在。

小辈里,除了顾元琛哥两外,就顾元瑾和越谦在,其他人,越堃在部队训练,梅、兰要上班,竹去云南写生了,菊找同学去玩了,李心怡兄妹跟父母上任未归,越谣和同学去旅游了,顾元琋怕挨老爷子训,轻易不上大院来找骂。

二伯母也不是第一次上顾家门,熟不熟的,反正都能认个全乎,互相吹捧了几句,大家进屋落座,然后就是见面礼互赠环节,“这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越看越喜欢,”顾奶奶将手腕上的翡翠玉镯脱下来套在她的手腕上,玉镯有点大,夏沅带不住,二伯母帮着推辞道,“孩子还小,哪里就能受的住这么贵重的镯子,婶,你还是快点收起来吧,别让这小人儿糟践了好东西,”

顾奶奶将她拦过来的手拍开,略带嗔怪地说,“这孩子我看着就打心眼里喜欢,不是好东西我还不给呢,乖孩子,别听你伯母的话,她是眼馋你得了我的东西,羡慕的很,自己捞不着,也不想别人沾了便宜,”不由分说地将镯子塞到夏沅手中,“好孩子,快藏好,咱现在带不了,又不是永远带不了,等长大了,天天带着,羡慕死你伯母,”

“哎呀,婶子这样说,可是羞臊死我了,我以为自己这小心思掩饰的挺好,合着还是被婶子一双慧眼给瞧了出来,到底是我道行浅了些,经不住菩萨的火眼晶晶,”二伯母捂着脸,一副坏心思被人识破没脸见人的羞臊样,再不拦着顾奶奶送玉。

长辈给小辈见面礼,这是礼节,她本也没想真拦,意思意思而已。

她知道这镯子肯定是好东西,但对于玉,她是外行,只知道这玉镯肯定值不少钱,但具体价值几何,却是不知道的,再加上她见过夏沅的小首饰盒(大首饰盒没敢拿出来),里面的玉饰可没一件比这差的(本就是极品玉料,又经过千年灵气的温养,就是石头也养成玉了),她是外行,换个懂玉的内行看见,就不会仅仅只有比这件不差的想法了,那何止不差?

夏沅却有些不敢收,旁人不知,她是知道的,这镯子是顾家家传的翡翠玉镯,传媳不传女,上世顾奶奶也是直接越过顾夫人带到她手上的,使得顾夫人越发地不待见她,她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老太太直接将玉镯给了她,认同她给她撑腰的同时,也让她彻底跟顾夫人对立起来,不说这玉镯本身的价值,单就它的意义——家传玉镯,老太太不传儿媳,传孙媳,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她不待见自家儿媳么?虽说这是事实,但知道归知道,这么直接摆上明面就让人难堪了。

虽然这世她没想过跟顾夫人成为那种婆慈媳孝的榜样婆媳关系,但也不能一上来就跟她起龌龊吧,拿眼觑向一旁的顾元琛和顾夫人,顾夫人神色微怔,像没像上世那般直接黑脸,只是也不怎么好看就是。

“拿着吧,长者赐不敢辞,辞之不恭受之不愧,”顾元琛略略偎身过去,小悄悄地说,“奶奶手上好东西多着呢?你一会多叫几声奶奶,保准还能哄来几件好东西来,到时候分我两件,”

自然这话旁人都是能听到的,惹来顾奶奶笑骂道,“小混犊子,竟是打的这主意,算计亲奶奶的私房,真是白疼你了,”抬手要打顾元琛,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夏沅,闪躲的时候,顾元琛不着痕迹地将夏沅搂在怀中,一起躲,当着人前吃豆腐,这是怎样的爽啊。

两人这样亲昵,顾家二老那是欢喜的褶子都堆成了一朵花,看样子,这朵美人花是落定他们顾家了。

二伯母也是乐见其成,虽然她也曾动过撮合柳芮和沅儿的意思,但想想,柳家跟顾家,那真是不能比,换谁都知道怎么选。

若同顾家结为姻亲,对儿子们以后挑选媳妇的标准也能提高,一个好媳妇能福延三代,别怪她想的多。

倒是顾夫人认真地将夏沅细细地打量一番,夏沅修习的是上古仙法,经过多次洗髓伐脉、排污涤尘后,整个人看起来晶莹剔透、玉刻冰雕,不说线条柔和相貌清秀绝伦吧,单那气质,就让人望尘莫及,干净清透的仿佛莹莹的灵气环绕顾身,如同得天地之钟情,站在那儿不说话不动作的时候,眼神清清冷冷的,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冷和傲然,套句后世流行语,这就是冰雪女王级别的高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