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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吧,”

因上午零食吃多了,中午的饭就吃的比较晚,火车上的饭价也降了,从五块降到了三块,顾元琛出钱要买20份,“十九份就行,我现在不饿,晚点饿了,我吃泡面,”

然后翻出他的铝饭盒放在餐桌上,这会还没有桶面,都是自己带饭盒泡袋面,不然就只能干啃方便面,有经验的都会自带一个饭盒的,要说,二伯父也是个俭省的,来回京都这么多趟,就没坐过卧铺,没吃过车上的盒饭,“买都买了,一人一份,饿不饿的都垫吧点,晚上那顿,下了车再吃,”顾元琛说。

夏沅那个嘴刁的,吃了一口,就不愿意吃了,只抱着鸭脖子和鸡鸭爪子啃,“叼嘴货,回头去了山里,缺醋少盐的,饿不死你,”夏淙骂道。

“我吃的准备足的很,饿了你们,也饿不着我,”夏沅晃着脖子几得意。

夏淙又怕她嘴一秃噜说出什么来,也不敢狠劝她吃饭,“沅儿,你吃点饭,要七点才到地呢?这卤菜也不当饱,你乖乖吃点,晚点下车后,你想吃什么,二伯都带你去吃,好不好,”二伯父劝道。

夏沅受不住人家对她好,一好就乱了立场,到底还是在二伯父的期盼下吃完了半份饭,剩下的说啥也不愿吃了,优质新鲜大米在她嘴里都是寡淡的很,更何况这还是陈年的米,味嚼如蜡,剩下的,二伯母就让二伯父替她吃了,他一个大男人,一盒饭哪够,况且,因为孩子们爱啃鸭脖子,他就尝了尝味,再没动过,零食什么的,也是拣大家吃剩的和不爱吃的吃,旁人喜欢吃的,他是不吃的,除了腌菜——

下午孩子是在打牌中度过的,二伯母则被那中年京商缠着要买腌菜,价钱给的很高,二伯母有些心动,想着自家每年都要做几大缸腌菜,因为好吃,要的人越来越多,根本不够送,知事的记你的情,不知事的还嫌你给的少,就像村里好几户村民都在私下里说她发财了,连点腌菜都舍不得给了。

与其赔了东西还不讨好,不如直接明码实价地卖,谁也不得罪,反正有农庄在,菜肯定少不了,不过也没敢立刻答应下来,只说,这事要回家跟家里商量一下,然后各自留了名片。?

☆、生父

?火车晚点了,十点多才到站,一出站,一个身穿黑衬衫黑休闲裤的男子朝他们走来,夏沅还想着,这是哪家的美男子,就见顾元琛走上前,叫了声,“哥,”

李清寒和林渠跟着喊道,“元璋哥,”

顾元璋?夏沅看看他,又看看顾元琛,两人长的可一点都不像啊!

就外貌来看,顾元琛和顾元琦还要更像一些,都是那种剑眉星目,英姿勃发的型男,顾元璋却是那种身姿俊雅、芝兰玉树的贵公子,白皙略瘦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微薄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黑发黑衣黑裤,像是从黑夜中走来的贵公子,真真好看。

公子朝他们走来,“叔叔阿姨好,我是元璋,元琛的大哥,”偏头冲夏沅眨眨眼,“亲大哥,”

“你好,你好,”二伯父略显局促地跟他打招呼道。

虽然顾家跟夏家一直有来往,但因为顾元琛和夏沅在闭关,两家不想招人眼,来往一直很低调,直到顾元琛出关,才敢将交情摆上明面,又因顾元璋的病先前被多家医院定为不治之症,活不过十四岁,遂顾元琛用冰灵丹救他时,便以去国外疗养为借口,将他‘雪藏’了四年,那四年里他一直在深山里习练精神力和养身诀,出山后就去了部队,固夏家人都知道顾家有这么个人,但都不曾见过。

二伯母不像二伯父一心做学问,‘见识’不大,她这几年东奔西走的,心、眼、胆都练出来了,见顾元璋不是那种眼高瞧不起人的公子哥,对他们表现的也很友好,便也不显拘谨,反而带着小调笑地说,“你们哥两倒是不大像,”

顾元璋微笑地说,“大家都这么说,我随母,小弟随父,”偏头看向夏沅,“你一定是沅儿吧,在家爷爷就说,你一会接人时,若是看到一个长的跟小仙女下凡似的丫头,那一准是沅儿,”

夏沅小羞涩地说,“你也很好看,”

“呵呵,是么?那你觉得我和我弟弟,谁比较好看,”

“你,”夏沅实话实说道。

顾元璋冲自家小弟眨眨眼,“我也这么觉得,”

然后身子微侧,复又看向二伯父和二伯母,“坐了这么久的车,叔叔阿姨想来是累坏了吧,先上车吧,爷爷奶奶还在家等着呢?”

“这么晚了,就不去家里叨扰了,老人家这会怕是已经睡了,我们去酒店住,明天再上门拜访顾叔顾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