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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荣和严肃又呆了一晚才走的,严肃脸皮厚,不仅要了一份跟许老板他们同样的土特产外,又磨了两瓶樱桃酒、两瓶两斤重的灵蜜外带两瓶药酒,这也是夏沅愿意给的,但又不想给的太明显,不着痕迹勾着他们知道,让他们主动要的。

周显荣是知道这药酒和灵蜜的,可以说他这次是赚大发了,他老脸稍微有些红,当即又追加了三千瓶罐头。

他们走后,夏鹤宁就将山庄里的后续琐事丢给了二伯父夫妻,也算是给两人多制造点相处的时间,这几日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怪,二伯母风风火火,意气风发,招呼起客商来,那是比夏鹤宁都游刃有余,谈笑风生间很是干练睿智,一点都不像那个被三的幽怨大妇!

倒是二伯父,快纠结郁闷死了,他已经好几天没跟二伯母说上话了,就算厚着脸皮挨过去,二伯母不是不着痕迹的躲开,就是干脆忽视,根本不跟他搭话,晚上更是以收山货的借口回娘家住,以前不觉得,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她的笑,她的嗔,还有她的眼泪,和那晚两人的旖旎,想的挠心挠肺。

以前没在意过,所以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妻子是那么好看,打扮起来比京都的那些贵妇人也不遑多让,还比她们多了一些率性和张扬,比同龄妇人年轻漂亮,比年轻女孩成熟妩媚,站的远了,看的也就多了,她是文化不高,但交际能力强,长袖善舞,能说会道,人缘极好,去的地方也多,见闻广,什么话题都能聊的上,便是在那些走南闯北的客商面前,也无一点怯意,原来除了跟他,她跟谁都能聊得来,就连沅儿那么清冷的孩子,都爱腻在她怀里撒娇,在父母面前,她是个孝顺的儿媳,在孩子面前,她是个慈爱的长辈,连对待子侄都是打心眼里疼爱,这样的媳妇,他有何不满的?

他凭什么不满,她将整个家打理的很好,工作也做的很成功,爹娘说得对,她做的很好,是他配不上她!

即便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离了他,她一样能找个知冷知热疼她护她的好男人,那个孙总就是,他是男人,他看得出那孙总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打转。

他怕了,半年的时间,万一媳妇想通了,觉得没有他一样过的很好很自在怎么办?觉得他背叛了他们的婚姻嫌他脏了怎么办?更何况他外面还有两个女儿,半年的时间,她想通了,觉得即便没有缪娟,还有两个闺女在中间碍事怎么办?

然后,长痛不如短痛——

越想越怕,越想越不敢离开,于是假期是一拖再拖,就想在临走前跟她说个话,最好能和好,夏鹤宁前脚当甩手掌柜,将事儿一拖,后脚他就蹭了过去,“秀秀……”?

☆、挖珍珠

?“你什么时候回京都?”

夏嵩山气苦,几天不跟他说话,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他走,又对上她淡淡的略显冷然的眼,心里越发苦闷,涩涩地说,“等你过完生日我再走,”

“你还记得我的生日?真是难得,以往你也没有陪我过过生日,今年也不用,不习惯,我们这种乡里妹子,比不得城里人讲究,生日什么的,煮碗面吃吃也就算过了,”柳秀红嘴角微挑,似讥似嘲。

“对不起……”夏嵩山一脸愧疚,两人结婚多年,他还真没给妻子过过生日,刚结婚那会恰逢特殊时期,不兴过生日,后来家里条件好些了,又有了孩子,哪有心思过生日玩浪漫,再后来他考上了大学,就更没那心思了,再再后来,有心思也搁别的女人身上了,要不是老娘提醒,他还真就想不起她生日是哪天?

倒是缪娟的生日他记得实实在在,她比秀秀大两岁,生日是下个月十三号,两人那啥没曝光之前,他还答应了缪娟,今年生日带着她和两个女儿一家人一起去爬泰山。

这么一想,越发觉得自己亏欠妻子良多,忽略她太久了。

久到他愿意回头弥补时,人家已经不稀罕了,“别说这个,我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句话,”柳秀红有些激动和神伤,片刻后稳下来,将人引到交易大厅开辟出来的小休息室里,“我知道你想跟我好好谈谈,说实话之前我一直躲着你,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跟自己说,为了淙儿和泽儿,我不能跟你离婚,就像以前一样过着两地分居,掩耳盗铃的生活也好啊,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做的再隐秘些,为什么要让别人看出来,又传到家里来,现在,让我连自欺欺人的……”

咬着下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只任由眼泪落下,“夏嵩山,我后悔了,原来我的心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我撑不下来了,之前是我考虑不周,觉得只要你愿意,我们之间就能回到过去,只要我努力,我们就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