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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气狠了。

夏沅也觉得二伯父这人,实在是让人无语,你要说他渣吧,他又不算是典型的渣男,你要说他不渣吧,做的事也实在是让人恶心……

她咂巴嘴说,“原来那个叫缪娟的才是二伯的真爱,就是爱的不够深,没经得住历史考验,不过,现在才来玩虐恋情深,二伯是不是老了点,一想起他捂着胸口说,缪娟,我知道你爱我爱的好痛苦好痛苦,我也爱你爱的好痛苦好痛苦,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么崇高,那么尊贵!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在我心中有你这样的地位!我尊敬你,怜惜你,爱你,仰慕你,想你,弄得自己已经快要四分五裂,快要崩溃了,我一直没有办法保护你,没有办法和你过最普通最平凡得夫妻生活,没有办法回报你得一片深情……现在我的儿子也大了,我对他们母子的责任也了了,我想用剩下的生命来弥补我以前对你和女儿的伤害,你还要我么?你要相信我,我是这样怜惜你,舍不得你,不管孩他妈对我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儿子是否怨恨我,不认我这个父亲,我全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在乎我们的女儿,只有她们才是我们的爱情结晶,”

说完后,就见夏泽一张俊脸扭曲的不行,“是不是觉得……”蛋疼,不过这话太不文雅了,想想说,“有种五脏六腑都胶在一起的感觉,拧巴的不行,胃里犯酸,想吐又吐不出来,”

夏泽看着她比五脏六腑还拧巴的小脸,忽而爆笑出声,屋里一干大人保持风中凌乱状态,当事人夏嵩山那张脸红了紫,紫了青,青了黑,黑了……反正就是各种变色,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夏沅一番诙谐的话语虽然一个脏字都不带,声音轻柔甜软,字字珠玑,温声细语的像说情话一般,却被他听出了里面的讥嘲和讽刺,比拿针尖扎他心窝还难受,比直接打他脸还让他难堪,虽说老父的怒骂让他羞愧不已,但他对缪娟的感情还是占了上风,能抵挡住家人的压迫,觉得自己只要自己坚持,他们终有一天会理解自己对缪娟的感情,并接受她们母女的,但夏沅的话,儿子的爆笑,却压垮了他心底最后一点奢望,他的人生他的感情就像一场笑话,连个孩子们都看不起。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父母妻子,老父眼里满是憎恶,将他全身的血液冻僵,母亲的满脸倦然,眼里满满的都是失望之色,妻子面带轻淡的笑意,那笑意却比老父眼中的憎恶还让他觉得刺眼和难堪,他再无勇气看兄长和小弟,一瞬间像是被抽去了精血,颓丧不已。

好吧,夏沅就是故意的,不仅没设隔音禁忌,还故意用灵气将声音散开,保证屋里每个人都能听到,为了突破夏嵩山防御心理,还在声音里下了暗示,只要听到缪娟的声音,他就会想起今天老父的痛骂和亲人的讥嘲,然后慢慢的,会让他觉得自己今日所受的侮辱和难堪都是缪娟带给他的,她可不管那缪娟是不是真爱,是不是无辜,能理直气壮地霸占人家的老公十五年,想来也无辜不到哪去,至于真爱么?她倒要看看她是真爱人还是真爱财,二伯不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谁,就想弥补谁么?那轮也该轮到二伯母了!

不想当正妻的女人不是好小三,她可不信缪娟不想取代二伯母当正妻,不过能忍了些,是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时候,她倒要看看,当他的男人将给她的钱财都给二伯母,对她的愧疚都转给二伯母时,她还会不会这么善良大度,善解人意!

“你笑的这么大声干嘛,该被爷爷奶奶知道咱们偷听了,你快藏起来,要是让二伯父知道你笑话他,该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回头我就说是大哥硬拉着我过来偷听的,笑话二伯的也是他,快走,”夏沅去拉夏泽。

夏泽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还在笑,眼里含着泪,摇头说,“走不了,笑岔气了,”

夏沅也不知道他是笑出来的,还是借着笑哭出来的,心里挺不落忍的,釜底抽薪的方法,损是损了点,但总比他对父亲还抱有幻想,一直纠结来着好吧!

“我搀着你走,”

两人磨磨蹭蹭地走了半天,也没瞧见有人出来,或者叫他们进去,也对,这事到底不光彩,就算夏爷爷看不上自己儿子,也不会将他的脸丢在地上,让小辈踩的。

两人跑到后院,夏沣被顾元琛打的半死地躺在地上,夏沅过去一看,真是不忍目睹,这是有多大深仇大恨啊,打人不打脸,这是把脸当沙包砸的吧,整个充血成了猪头,红肿一片,黑紫一块,真是暴恐怖,“眼睛呢?”她凑过去,戳着那比发面馒头还高的眼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