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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夏鹤宁肯定会站他二哥那边和老头稀泥,本来嘛,术有专攻,人有所长,二哥自小喜文不好武,现在也用事实证明当年他的坚持没有错,大学讲师,在读博士学位,放在过去,就是进士出身,就职于翰林学士,不比他们这些武夫差半点,没有辱没夏家门楣,这样的成就却依旧不得老头半点认同,回回二哥回来,他都会亲自上场以检查的名义施以老拳教训,老二哪是他的对手,回回被打的浑身青紫,以至于老二每次回来都一脸苦相,每次返校,都迫不及待,兄弟姐妹都怕长此以往老二都不敢回家了。

以前他们兄妹几个都在私下说老头太过专横专制霸道固执,对于他的很多决定都是阳奉阴违,尤其是他,典型的叛逆小儿子,老头给规划的路子没一步是照着走的,怎么反着怎么来,现在听了老头说的往事后,有点理解他的专横专制霸道固执了,拳法是仙人给的,还被仙人留在身边几百年,必有它的不凡之处,就算是世俗功法,也是世俗中的极品功法,好东西自然想让儿子们都能享用到。他对儿女的爱不比老娘少半点,只是方法不对。

不过,这种匪夷所思的经历,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谁会相信。

夏鹤宁对老爹报以歉意,都是男人也说不出啥感人之言,只干巴巴地叫了声,“爹,”

老爷子摆摆手,“好了,现在你给我说说沅儿外公的事吧,”

夏鹤宁为他续了杯茶水,自己也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沅儿外公是修者,商婉也是,十多年前商婉出山游历,被门派叛徒联合其他修士设陷阱围攻,商婉不敌受伤逃离,隐了修为入了尘世,被沅儿生父所救,当时沅儿外公正在闭关修行,待他出关后,得知商婉的本命牌已毁,知道女儿……”虽然知道是假死,却也不想说这个字眼,以免犯了忌讳,顿了顿,“痛心之余就循着她的气息追了过来,找到了这儿,又从商婉用特殊方法留的讯息中得知沅儿的存在,就找了过来,查得沅儿不仅身具灵根,且已经入了修行,就要带她回去,沅儿不肯,搂着我哭的那叫一个凶啊,她外公没法,说沅儿在俗世中长大,若强行带回,恐对她修行不利,就允许我继续养着沅儿,作为报答,他收我为徒,引我入道,”

说道这儿,老爷子已是妥妥信了,主要是老儿子轴归轴,倔归倔,但鲜少说谎骗人,再加上他这半文半古的说话方式,不是他一贯的风格,肯定是受了旁人的影响,他回想起自己遇到的那个道士,也是满嘴古文,如果真有沅儿外公这么个人,他年岁肯定不小了,就算是民国时期的人,也是满口古文,儿子照搬他的讲诉也是有的。

他也没猜错,除了没有夏沅外公这个人,其他的还真是夏鹤宁在夏商婉跟他解释为何假死的基础上稍稍发挥了一下。

不过,这些对老爷子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你身具仙缘?”

“不是仙缘,是灵根,这是看一个人是否能修行的根本,他是这么说的,沅儿的灵根比我的好,但我的也不差,说是放在他们门派里也是内门嫡传弟子的规格,”夏鹤宁喝了口水,洋洋得意道。

看他这副得瑟炫耀的摸样,老爷子连最后一点怀疑都去了,“真的啊,”激动的手都直打颤,儿子可以修仙,长命百岁不再是梦,几百上千岁都有可能,只是,“他要带你们回山里隐世修行?”一下子就没了两个心肝宝贝,这该谁都闪的慌,不舍得!

“不,他说要在外游历一段时间,至于我和沅儿,待他明日传我功法,就让我带着沅儿在小楼里修行,他说楼里被他布了聚灵阵,比山上门派不差哪去,只是他会定期来带我们去山里采药,炼制一些对我们修行有益的丹药,助我们修行,”

老爷子长吁一口气,理理自己的衣服,“你说他就在小楼里?要不要明日我备些拜师礼亲自去拜访一下他……”

夏鹤宁忙摆手,“不用,您知道修行之人性子古怪,他们不愿跟俗世之人有过多牵扯,怕沾了因果,再说,修仙之人哪里看得上咱们这些俗世之物,看人家平日吃的米就知道了,”

老爷子点头,“这倒是,只是仙人还吃东西啊,他们不是都喝风饮露的吗?”他跟那道人在山洞里住了三天,就不曾见那道人吃过什么东西,连山里野果都不曾。

“您说的那是普通修士,沅儿外公说了,外头那些资质不好,进不了宗派内门的都称之为散修,散修囊中羞涩,吃不起这种含有灵气的灵米,这米和蜂蜜还是沅儿说好吃,非要给你们也带点来,让你们尝尝的,她外公也感谢你们对沅儿多年的疼爱和照顾,才给了我些让我带些来答谢你们,”夏鹤宁也怕老爹因为沅儿姥爷找来的事跟沅儿生份了,遂时不时地现现女儿的功劳,敲着边鼓地告诉老爹,沅儿就算有了亲外公,也没忘了你们二老,你们还是她最爱的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