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意微微一笑:“血统不重要,心最重要。”

“是啊。”爱德华也开朗地笑了起来。“我回去以后会写一本书,丹尼斯,你会占到重要的一章。”

解意礼貌地微一躬身:“是我的荣幸。”

爱德华也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说道:“也是我的荣幸。”

扰攘了半天,终于,这只庞大的番邦船队徐徐地启航了。

接下来的日子,解意颇受了一些骚扰。很多人都对他非常好奇,不断有人来探问他收不收学生,想跟他学番邦语言,尤其是一些大商人,见这次那些西洋人对他们送去的货无不啧啧赞叹,顿时萌生了到西洋去做生意的念头。

解意不胜其扰,再加上宁觉非的这次行动搞得他们倾家荡产,他终于决定开班授徒,但只教英语和法语,每天上午授课,下午写字画画。宁觉非同情他辛苦,经常跑去帮他代课,一本正经地教学生abcdefg,肚里却是暗自忍笑。

晚上,他抱着解意,笑着说:“我看你要改变这里的历史了。不久的将来,只怕会是南楚人发现了新大陆。”

解意也笑:“如果是这样,我得考虑给他们加一门艺术史。并且告诉他们,如果看见了印加帝国,千万不要学那个西班牙白痴,又烧书又杀祭师,对人家要客气,不过千万记得把人家的书都拓印一份给我带回来。我真是好奇得要死。”

宁觉非哈哈大笑,身体不自觉地在他身上轻蹭。

解意微笑着看他:“你说你到底像小宝还是小贝?”

宁觉非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不由得佯怒,重重地压了上去:“哼,敢这么说,那我就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