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那声音就像一根根细针,刺在了谭屹的心口上。他忙掀开被子,半撑起身体,帮江漾一下下揉着腰,动作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品。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得意洋洋的人偷偷翘起唇角,享受着特殊优待,按摩了半会儿,他转转眼珠,脑子里又冒出了坏水。

他指挥着男人按完了腰,还要按肩背,之后偏过头,微妙地眯起了眼睛:“总裁大人,咱们得商量商量吧,以后这种事,是不是得一人一次啊。”

“?”谭屹动作一滞。

“像今晚这种地壳山川运动,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你,不心疼我吗?你知道作0有多痛吗?你舍得每次肌肤相亲都压我吗?”他饱含三分凄楚,七分柔弱,连发三问,最大限度地夸张说。

谭屹垂下眼睑,睫毛加速了眨动。对于一人一次这个提议,他没同意,也没拒绝,之前他记得江漾提起过,但在他的观念里,这是不可能的。

绝对没可能。

然而,当他看到那双水汽迷蒙的大眼睛,微湿的长睫毛,以及刚刚的“问责式”发问三连,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真的心软了。

不可能事件也像是被一股脑地强行塞进了脑海,与他的定势思维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的神情,他的纠结,他明明不愿意却不得不去思考的态度,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江漾看在眼里,他努力忍笑,咬住了嘴唇。

“你……你真是这样想的?”谭屹沉默了许久,终于掀起眼皮,认真地问。

那副严肃的表情,让江漾终于憋不下去了,他咧咧嘴角,嗤得一声笑出了声。

“逗你啦。总裁大人,你怎么那么认真。我才不想攻你,太累。”他侧过身体,晃了晃脑袋,微长的头发飘起来,拂过男人的嘴唇。

其实,自从他知道了谭屹少年期的那次灰暗经历,知道了他肢体接触障碍的源头,他就已经决定,好好作他的小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