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闸杆手动升起,前后不过2秒,库里南带着一阵疾风,狂啸轰鸣而出,两名安保坐在值班室仿佛都感受到了那股极强的威力。

“我天,啥日子啊今天,大老板这么着急……”

今夜无月,星星也没有,10点钟的b城,街道上车流减少。谭屹一路冲上高架,ai多次提醒他超速,他却像是没有听到。一向沉稳的他,多年来第一次冲动,第一次不冷静。肩头像是烧着了两团火,眼睛都烧得生疼。

谭大禹是个什么东西他心里清楚。好色,凶残,无耻,况且,和江漾之前还有过不小的矛盾。

被赶去菲律宾的那天,他撂狠话不会放过江漾。这次回国,本以为把他从谭家别墅赶出去,就没有机会再找麻烦了。

没想到,眼下却出了这种事。

是他太疏忽,太大意,太低估谭大禹的无耻程度了。

是他的问题……

中途,谭屹试图打谭大禹的手机,同样关机。他抿紧嘴唇,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方向盘已经攥得滚烫滚烫。

西山仓库。

铁门紧锁,昏暗的灯光在水泥地面投出了几个男人的影子,鸭舌帽跑去洗手间,接了一盆冰水,按照谭大禹的吩咐,“哗”得一声泼在了江漾的脸上。

青年蓦地打了个激灵,从潮湿与寒冷中慢慢睁开眼睛,视线很花,带着重影,头很疼,尤其是后脑,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身体又酸又僵,没力气。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遭人设计,被打晕了。再低头一看,果然,身体被束缚在了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