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舔舔嘴唇,隐隐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你——”谭屹迅速看了他一眼,指指他的浴袍,又垂下眼睫,很快别过了头去。

他似乎对两人同处一间浴室不太适应。

其实江漾是穿了平角短裤的。他就是脸皮再厚,再会使小伎俩撩,在这种情况下“坦诚相见”也还不是个好时候。更何况,“坦”的还只有他一个人。

不公平,不合理。

隔了半晌,他的视线转移到对方脸上,看着谭屹那难得一见的“有趣”表情——带着些许不自然,再或者,还有一丝羞赧?他便忍不住又想要调戏总裁大人了。

江漾眯了眯眼,直起腰走到男人身边,勾起唇角软绵绵地吐息:“我受伤了,浴袍脱不下来,总裁大人,你帮帮我?”

“……”谭屹皱眉与之对视,眼神沉沉,涌动着一抹难以形容的情绪。

上次在医院吃虾饺用的就是这招,说什么手抬不起来,最后还不是套路?

他不会连续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于是乎,谭屹摇头拒绝:“你是肋骨骨裂,手指也骨裂了吗?”

“裂了~”江漾点头,故作委屈地撇撇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哪哪儿都裂了,只有总裁大人能把我拼起来。”

谭屹:“……”

这人无厘头无逻辑的挑逗最近愈发频繁,也愈发大胆了,且有孜孜不倦,乐此不疲,打持久战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