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屹转头看着江漾,四目相对的一瞬,青年不自然地别过脸,他的目光一跃一跃地闪躲,像是蹦跶在草场里的蚂蚱。

他偷偷瞄了医生两眼,捏着指尖,含糊道:“……我天生大吉命格,这次能这么走运,大概有锦鲤护体。”

这话说得还真没毛病。

片子不会骗人,医生也找不出其他解释,只好被迫侮辱了一次现代科学,默认了“锦鲤护体”的说辞。之后他叮嘱了几句骨头调养的事项,又开了口服外敷的进口药品。这才放他们离开了。

车子一路往回开,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开车,一个倚着座椅刷手机。

月亮悬在他们头顶,周围绕着一片片透明的灰云,水一样的清光洒下,给这秋夜披上了一层浅浅的温柔。

车子渐渐驶入繁华街区,忽然,江漾坐直身体,抻长了脖子往路边看,他用手指指窗外,说:“itial雪糕屋在前面了。谭先生。停一下。”

“……医生不建议吃冷。”谭屹迟疑了两秒,拒绝。

“没事。”江漾大咧咧地一摆手,“我是骨裂,不是唇裂,吃冷饮有什么不行的。”

男人没说话,却也没有要减速的意思。江漾见状一耸肩膀,举起手机晃了晃:“我已经提前点好了。不拿就是浪费,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我知道咱家不缺钱,但你也不能作败家爷们,对不对?”

谭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