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拉起男人的西装袖口,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轻轻晃了晃。

像是撒着娇地商量。

谭屹愣住,喉骨紧跟着一动,再次看向他的眼神涌动着一抹复杂的情绪。顿定片刻,他从江漾的掌心里抽回自己的衣袖,微皱眉心,沉沉地说:“不行,不好。”

次日,江漾在鸟儿的晨鸣中醒来,抬头看了眼钟表,发现6点刚过。他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便掀开被子坐起来。

对面那张床上,谭屹还在熟睡,他定定地望着他的睡颜,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思。

昨天护士通知他们,奶奶的检查报告今天可以拿到。没有大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江漾为奶奶感到开心,但同时,心里也稍微有些不是滋味。

奶奶住院的这段时间,拜隔壁“土豪住院团”所赐,他和谭屹每晚都睡在一起。后来,“土豪团”离开了,护士长特意来告知陪护套房都已经空出来了,随时可以安排,他记得谭屹当时说的是“算了,不折腾了”。

之后这10天时间,他们一直是“同睡”模式。想到明天回去后又要各奔各床,他感觉这颗心酸酸涨涨的。

也不知为什么。或许是不甘心?他猜。

从开始到现在,他始终坚定不移地怀揣“翻身做主压谭屹”的远大理想,可共处一室这么好的机会他却一次都没实践。不光没实践,就连欣赏一下对方的胴体都没。

淦!

这一什么战斗力啊。逊毙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