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只见谭老夫人缓步朝他走过来，她上了年纪，腿脚不太灵便，但精气神还不错。

如果说原书中有谁对“他”稍微好一些，那便是这位老夫人了，至少在最初的时候是。

他定了定神，调整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奶奶，早。”

谭老夫人微怔，眼里随即闪过一抹烁光，她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说：“今天看着比昨天精神多了。在这还适应吗？”

“嗯。”江漾点头。

“那就好，饿了吧？”奶奶边说边看了眼厨房，抬高声音冲两个家佣说，“把早餐端上来吧。”

庆姨此刻还在操作台前忙活着，三份牛排，有一份煎糊了。乍一听谭老夫人发话，她立马慌了手脚。

“谭、谭夫人，早餐不等少爷一起吗？”

“他马上就下来了，不差这几分钟，端吧。”

“唔……”庆姨咬了下嘴唇，艰难地迈着步子挪过来，手指将围裙攥了又攥，耷拉着脑袋解释说，“牛排……有一份火候稍微大了些，怪我没控制好时间，不过吃还是能吃的，没有问题。”

她边说边看了眼江漾，意思是把糊了的牛排给他吃？

“什么叫没问题。火候大一丁点儿肉质都不嫩了。”谭老夫人皱眉看着她，不满道，“重新去煎，火候大的那份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