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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摄政王府里,孟如川宁肯被折磨凌虐到伤重昏迷,不想吐露真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求的大概是不愿清醒着去跪别人,真的为奴仆之事。

江咏歌见孟如川是个懂礼数的,心内不免松了一口气。如果孟如川不是孟澄海与婉婷之子,还是个无辜受害者,他如此顺服的态度就不奇怪了。

“孟如川,你说有山海图的线索要亲自对朕说明?”新帝摆出威严之态,开口发问。

孟如川维持伏跪的姿势,并不抬头,低声答道:“下奴见过一个男子,在抄家前几夜,被婉婷叫入密室。婉婷说那人带走了山海图,去了南境军中藏匿。那人姓名下奴并不知道,不过容貌记得清楚,若能再见到肯定可以认出来。”

二皇子冷笑:“我南昭在南境驻兵二十万,难道还一个一个都让你看一遍?你只见那人出入,却并未亲眼看到山海图,一切都是婉婷说的,若她根本是骗你呢?”

孟如川装作惶恐的样子,叩首不知该如何回答。

符若初却代为答道:“陛下、殿下,当初摄政王也没有山海图,还不是能剿灭乱臣贼子?山海图的线索目前只有孟如川说的这些,他当初在摄政王府受了那么多折磨一个字都没说,现在有线索总比没有强。许多事不去做,又怎么能知道是真是假?”

“南境大将多出自摄政王麾下,冒险派人过去,万一……”新帝面露为难之色。

符若初琢磨着这句话,大多出自摄政王麾下的南境将领,隐含的意思不正是说明还有少数并不是摄政王的人么?那些人是新帝培养的党羽,还是中立之人,新帝急需想拉拢呢?

毕竟新帝若想夺权,军系没有几个心腹,手下没有几十万人马,拿什么与摄政王拼?靠几个死士刺客便是真能刺死摄政王,摄政王的党羽也会拥立新的首领,搞不好直接篡位了。

江咏歌请命道:“属下愿去南境,追查线索之事。属下本来也没有官身,游山玩水,为陛下和殿下私下里采买南方特产,搜罗美人,岂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