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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娆娆被他盯得头皮一紧,在岑空的眼神里,她感受了彻骨的寒意,仿佛他在抉择,要不要杀了她一样。

那种审视,并不是一个人犹豫要不要杀另一个人,而是他要不要杀一只鸡那样漫不经心。

刚才还是要吃饭的“小少爷”,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全身的汗毛瞬间竖立,总是过度感受情感的泪腺适时起了反应,眼圈“唰”的就红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木娆娆已经习惯了自己动不动就“兔子眼”的体质,眉头都没皱一下,她更在意要怎么安抚岑空的情绪。

谁知,当岑空看到木娆娆眼眶泛红时却愣了。

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敏锐的直觉与隐形记忆告诉他,他似乎很少看到有人在他面前红眼眶。

其实,想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人多如牛毛……是他从来不给人哭的机会。

“你哭什么?”

木娆娆吸吸鼻子,囔囔的说:“我控制不了。”镜像神经元反应过于强烈,你懂什么意思吗?

收回审视的目光,岑空打量了一下坑的深度,紧接着,他就像抓小鸡一样拎起了木娆娆的衣领,上提的衣领刚好卡主了她的脖颈,好悬一口气没直接过去。

脚尖轻点地面,岑空拎着她从两米深的坑里一跃而上,不费吹灰之力,动作流畅潇洒。

白色的靴面上,连一丁点灰尘都没沾到。

将木娆娆往地上一扔,岑空一脸不耐烦的道:“起来,你在前面走。”

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股蹲,腰和屁股一阵阵发麻。嗓子被衣领勒的火辣辣的,木娆娆剧烈咳嗽,眼泪水都沁出来了。

在岑空如鹰準般的死亡凝视下,木娆娆右手撑地,慢慢站起身,提起篮子,一瘸一拐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