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梨从负责人的办公桌上抽了几张卫生纸,将唢呐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十根纤细的手指搭在了上面:“想听什么?”

“就吹哀乐吧。”

池梨气沉丹田,将唢呐放到了嘴边。

“……”

唢呐音一出,负责人就差点被自己的烟给呛到。

还真会。

曲声粗暴直接。光看池梨的身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吹的不是流氓乐器唢呐,而是笛子萧之类的,硬生生吹出了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一曲罢,负责人竟产生了一种想去灵堂里找棺材自己躺下的感觉。

“听二胡吗?”池梨放下了唢呐。

“不用了不用了,吹得真是太好了,我刚才都差点以为我已经被送走了。”负责人沧桑地吸了一口烟,“还真是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棺中人。”

流氓乐器——唢呐,这称号不是白冠的。

这玩意儿能直接从满月吹到头七。

“那聘用我了?”池梨问道。

负责人点点头:“你很优秀,那唢呐就送给你了,我这还有备用二胡,要吗?”

“要。”池梨说道,“不过我要上学,不能每天都接单。”

“没关系,我招聘启事上写了,可以兼职,不过兼职就没有那保底的两千块,只能赚提成费。”负责人把二胡也给了池梨,“小姑娘,你年纪轻轻,怎么会这么多传统乐器?”

自然是活得久了,什么都会一点。

“怎么?叔叔您问这么多,是准备以后也请我给您奏一曲吗?”池梨擦拭着二胡,漫不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