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厉灼跪在地上,眼睛红红的。他哭了一夜,越想越哭,一会儿难过得哭,一会儿高兴得哭,哭成了个小泪人。
厉长烟醒来,嗓子又干又涩,浑身像马车撵过一样疼。
厉灼跪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苍白,因为哭得太多,整个人看上去都缺水了。
……厉长烟在心里骂娘,揉了揉额角,对如此处理此事毫无头绪。
“出去。”厉长烟的嗓子哑得不像样。
厉灼跪在地上,想站起来又不敢站,难受得不行:“哥,你嗓子怎么那样了?”
厉长烟:“……”你说我嗓子怎么那样了!能要点脸吗?
厉灼忙起来给他倒水,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厉长烟本想把杯子摔了,但看到他湿漉漉的眼睛,心软了,接过水杯。
厉灼盯着厉长烟滚动的喉结,喉结也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厉长烟喝完水,将杯子递过去。
厉灼回过神来,忙接过杯子,他跪了几个时辰,腿有些软,身体晃了晃。
厉长烟:“……”我还没腿软,你倒开始腿软?
厉灼又特别乖地跪在地上,期待地看着他,眼神还有一点点卑微。
厉长烟无奈道:“我不去和别人约会了。”
厉灼使劲点点头,嘴唇哆嗦了一下,眼泪要落不落的,特别想哭,但坚强地忍住了。
他道:“哥,你别心软,别叫我起来。”
厉长烟冷冷道:“跪着,没打算让你起来。”
“那你要撵我走吗?”厉灼眼里湿漉漉的,察觉到自己要哭了,快速垂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我真的没地方去了。”
厉长烟:“……”
厉长烟头疼:“好了,起来。”
厉灼摇摇头,固执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