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

不懂就要不耻下问。

于是他直接问王超。

“总教练是有格局的人。”王超笑道：“您还记得您当时被他们一起忽悠，帮我应下了混双的那次会议吗？”

何敬平点头：“当然记得。”

“其他人都是想忽悠您的，但总教练可不是想忽悠您的。毕竟其他人都是为自己的弟子考虑，可总教练要考虑的只有华乒的总体利益。”

王超解释道：“总教练让我打混双，本就没有堵住我的单打之路，而我随后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他当然知道我是想兼任的，话说，您还记不记得，总教练上个月让我留在基地练混双的时候，说的原话是什么？”

何敬平自然记得：“他当时说，让你接下来只能打混双，不能上单打。”

王超摇头：“不不不，我说的是原话，您仔细想想。”

何敬平仔细想了想，道：“好像是……在我方混双选手对外协会有明确的压倒性优势之前，暂不允许参加任何世界大赛单打项目。”

他蓦然回过味来，瞪大了眼睛：“难道他……”

“是的，总教练当时就给我留了一个口子。”王超笑眯眯的点头：“他的意思是，只要我能证明，我在混双方面有绝对优势，保证可以在奥运会上拿下这块金牌，我就可以继续参与单打名额的争夺。”

何敬平怔了半晌，终于摇摇头，叹了口气：“跟你们聊天可真累啊……也就是说，当时你就看出来了？总教练也知道你看出来了？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王超安慰道：“哪能呢，师伯不也蒙在鼓里吗？”

于是何敬平更郁闷了：“意思是老秦听懂了？”

王超继续安慰：“秦教练都退出江湖了，您还有啥好嫉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