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占春的出现是个意外,未等地隐在下游被阵法擒住,他便附上了被淹死的古占春肉身,为古占春续得一口浊气,二人共同留在了尘世间。
尔后古占春回鄞县疗伤,因为要躲避月湖的追查,所以行事格外小心,云清观因此也未能找到他,最后地隐利用我引开了韩弦端,自行遁去武陵,布下华胥境,将姑父禁锢其中,未等下手复仇,韩弦端和鲁肱又闯了进来。
后面发生在武陵的事,我也一起经历了,只是我原先不知道后来地隐带着古占春去了哪里,如今才终于明白了,他们离开武陵没有多久,便再次落入了云清观的包围中,不过云清观没有说出他们做的事,而是使用了招揽的手段。
他们的筹码是寻魂术,只要古占春加入他们,便教他此术找到少司命的转世。
而云清观建立的目的,没有地隐相助则无法达成。
“我们要寻找失传已久的九鼎,据说沉在彭城的泗水之中,可是谁也无法找到。”杨疏屏道,“九鼎连接天下气运,且是先秦神物,凡人根本无法寻得,可是这世间早已经没有神明的踪迹,师父他们翻遍了典籍,才看到关于地隐的一点记载,他是我们惟一的希望。”
我想起崔未晞说过,地隐曾经受过上古天神的点化,而且蛟龙与神龙也有些血脉关系,云清观如此推断,倒也没有问题,而且他们应当是成功了,毕竟——
我摩挲着左腕的伤口,问道:“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九鼎了?”
杨疏屏点头:“不错,那小贼确实有几分本事。”
如此看来,当日丹房七楼封印的便是九鼎,而韩弦端的短剑确实是莫离剑,它和非晚剑同为大禹铸鼎时留下的神铜所制,所以我会被九鼎的神力修复好魂魄。
“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我点了点头,佯作不经意地问道,“前有徽宗重铸九鼎,可静斋先生又不是官家,他要九鼎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杨疏屏说的有些累,懒懒地托着下巴,“姑姑又不会与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