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打量着余泞的面容,棱角更为锋利了,眉梢多了一块小疤,头发要比以前长了点……

他后知后觉地,为这几十年拼命活着的自己感到疲惫。

好累啊。

或许他硬撑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心中重石落地的这一刻。

直到余泞问他:“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顿了许久,有些不知道该问什么,他没什么想知道的。

许久他才想起一件事:“十七年前,是你救的我?”

“是。”

对于这个回答许洇并不意外,或者说就算余泞回答不是,他也没什么感觉。

他只是不合时宜地在想,果然当初年少的欢喜只是他的一场空想吧。

否则何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救下了他,也不曾想过见他一面。

他找了那么久,几乎没得到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他不想再问余泞为什么没有回来找过他,他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

无所谓了不是吗。

不论答案是什么。

余泞在帮他卸脸上的假面,动作轻柔到让许洇有些不适。

卸眼睛上方面泥的时候,许洇眼眸下垂,不经意间瞥见了余泞的大腿,那是余泞腺体的位置。

即便是在当下,在他做了几十次ct手术,腺体已经麻木几近失敏的情况下,他依旧闻得见余泞身上的淡淡薄荷香。

哪怕只是这么注视着腺体,许洇心里都能涌起一股想要占有的冲动。

这就是所谓alpha对jx的本能靠近。

他想起刚刚余泞是有坐轮椅的:“还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