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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玚颤抖着手指,放在觉远鼻下,竟没有了一丝气息。

“觉远!”宁玚不相信,他想起觉远打坐时,曾练过一种龟息功,就是像入定一般,连呼吸都是没有的。

宁玚忙把手按在觉远的手腕上,没有感觉到一点脉搏的跳动。

他仍然不死心,把手伸进觉远的衣襟里,可是觉远的胸口已是一片冰凉,早就没有了心跳。

宁玚就感觉那冰凉沿着手指一直传遍他的全身,他的心也像被冻住了一般。

他把觉远扶坐好,慢慢的松开了手,用了全身的力量下了榻,跪在觉远面前,恭恭敬敬的,狠狠的磕了三个头,呜咽道:“师父,弟子宁玚恭送您早登极乐。”

这个二十年来待他如师如友,真心爱他的人,以这种方式,不做他的拖累,让他安心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宁玚咬住唇,他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没有什么可哭的,他会替他的师父报仇的。

“来人,告诉陛下,大师已经坐化,请陛下派人把大师的肉身送回云山寺。”

可是宁玚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太子宁璟。

宁玚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随意的拱了拱手:“臣,拜见太子殿下。”

宁璟后面立刻上来四五个侍卫拨刀拦在了宁璟身前。

“哦,这是做什么,臣只想与太子殿下好生说说话。”

宁璟看了宁玚脸上的讥讽,叹了口气:“六弟,事情你已经清楚了,父皇的意思是要你交出兵权,六弟也劳累了这么多年,以后留在京中做一个富贵王爷,好好的休息休息。”

“父皇的意思?臣看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吧?若臣不交兵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