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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禁闭的小房间有垫子有营养剂有可以挠爪爪的抓板,还有随便她扔她摔的昂贵摆件。

沈凌觉得自己的仆人们越来越蠢了,她可看不出“惩罚”等于“过去生活的所有日常”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教训。

但姓黎的前任祭司锁门时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姓黎的监管主席立在一旁,眼神也很奇怪。

两种眼神不一样。

不一样的奇怪,沈凌说不上来,但她本能更讨厌前者的眼神,后者的眼神里包涵了太多东西,根本看不懂。

被独自关在小房间里的时间里,沈凌咬烂了所有能咬烂的东西,挠坏了所有能挠坏的东西,最终打着哈欠团在墙角的小垫子里,勉强作出决定。

相较而言,同样姓黎的前任祭司更加讨厌,本喵才懒得花心思去讨厌两个都姓黎的人呢——现在卡斯卡特都不和本喵说话,独自给讨厌的仆人起外号多困难啊——所以,就勉勉强强忍耐一下姓黎的女人吧。

她宽厚、仁慈而伟大,还懂得碰爪爪的礼节,是这群愚蠢仆人不识好歹,不懂得迎合自己,哼。

禁闭结束后,卡斯卡特消失在了沈凌面前,只有赐福时才能见到她们安静穿着白色羽衣跟在自己身后。

沈凌继续做祭司的工作。

在小房间单独赐福,在大房间完成巡视,被带领着穿过教团总部那一条条复杂缠绕的长廊,定期调整整个教团的运势走向,被侍奉穿衣、束发、戴上坠饰,偶尔要乘在轿子里出席比大房间还大的场合——他们说那是“宴会”。

金钱不过是个概念,沈凌从未弄清楚自己佩戴过一次便随手丢掉的首饰价值几位数的美金。

她只负责确认自己的仆人们想要什么——想要股票、期货、金条、矿产、还是连绵不断的长久运势——然后教团挑选出下一个被赐福的人选,她给出去,就是这么简单。

连抬抬手都不需要。

……连碰碰爪子都不需要。

沈凌,从无所谓,慢慢到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