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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其相对的是,她发痒的毛发不能蹭下来,就只能从食管从身体里排出。

她会时不时地开始干呕,吐出成团的毛球,并忍受脑袋和尾椎时不时的发痒——耳朵或尾巴会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地蹦出来,黎主席说这可能是种“控制紊乱”。

沈凌更讨厌这个,她觉得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是很丢脸的行为,所以宁愿在换毛期变成一只猫,瞪着镜子里丑不拉几的自己发火。

……逃出教团后的那几年她就是以猫的形态度过换毛期的,这在某种意义上还避免了她被猫贩子抓走——

沈凌的流浪生涯中当然少不了动管局或猫贩子,毕竟她一年前还在a国活动,没有跨海旅行的想法——但她总能幸运地在换毛期与这些人撞上。

前者会在捕捉流浪野猫时漏掉沈凌,因为后者着实丑到了与垃圾桶融为一体的境界;后者分外嫌弃丑不来几可能有病的猫崽,继而转身离开。

和阿谨在一起之后,对方四个月都不在家里的情况放纵了沈凌继续以猫的形态度过换毛期,而且她有一大堆的薰衣草味枕头可以蹭着止痒,还可以看漫画吃小黄鱼玩。

如今,对方回来了。

而今天开始,就是自己在阿谨眼底度过的第一次换毛期。

这次,她必须要保持人形度过换毛期,因为沈凌知道自己如果七天都是猫的形态,就等于向阿谨美味的午餐晚餐彻底告别。

——阿谨到现在还是只给另一个形态的自己投喂小黄鱼!还只有两根小黄鱼!阿谨是个两面三刀的混蛋!

【傍晚】

新婚四个月的妻子终于主动提出要同床入眠,似乎很值得丈夫浮想联翩。

但薛先生只是保持着佛系的态度从柜子里抱了一床新被子,保持着佛系的态度把自己的卧床一分为二,保持着佛系的态度用毛线在中间摆了一条“楚河汉界”,保持着佛系的态度抱走伸手扒拉毛线的沈凌,又思虑片刻后,把毛线换成了一根坚固踏实的超长擀面棍。

沈凌不开心:“这个东西硬邦邦的!如果我睡觉时压到了会难受!”

佛系的薛谨:“那就不要压到它,沈小姐,只要你好好睡在你那床被子里,睡在床的另一边,就不会被压到。”

沈凌:“……我要生气了,阿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