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随意吐出一口烟圈,格曼对此毫不烦恼。

“他是喜欢,但是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喜欢。”他想了一下,继续说,“温尔,你年轻的时候有喜欢的东西吗?”

“您的意思是?”

“我指的是,在你还是小孩的时候,有没有特别心爱或者是珍惜的东西?”

“…………”

温尔皱了下眉,没有回答,他不懂主人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种毫无关系的事情。

“有些孩子会有的,明明是很普通的东西,大人根本无法理解,但是在年幼的你眼中就是无可取代的珍宝。小孩子的感情都很单纯,最心爱的,就是最心爱的,全世界只有一个,什么都比不上。”

格曼平静地说。

“如果在你心爱得不得了的时候突然失去了那个东西,对一个小孩子来说,那就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而且正是因为失去了,就心心念念地记得,所以随着年纪的增长,年复一年,反而会记得更深,然后那个心爱之物就烙印在了心尖儿上,成了一块心头肉,就像是种子发了芽、扎了根,死死地盘踞在心尖上,碰一下就疼痛难忍,越发疼痛难忍就根就长得越深。”

“所以,一旦有一天那个心爱之物突然再一次出现在你面前,失而复得,你一定会小心翼翼地捧着手心中,生怕再一次失去。”

温尔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口:“您是说,那个伽的少年对亚历山大少爷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无关爱情,无关其他,只是想要呵护那捧在手心中的心爱的珍宝。

那个少年已成为他心底唯一的干净之所,唯一的圣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