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歌发烧了,脸红的像秋日里的大闸蟹,身上烫的像腊月里的暖锅。赏心悦目的五官因为疼痛折磨,含悲带苦,口中却叫着:“齐沐哥哥”。
齐沐伸手把游歌抱在怀中,芦柑一般的心脏,碎成了橘汁。
游歌睁开眼睛,黑眸血丝密布,却深不见底,“你终于来了”,游歌笑笑。
齐沐看到游歌扯出的微笑,怒火中烧:“下人呢?堂堂永王病了都没人知道吗?”
游歌伸出手,环住齐沐,安慰道:“我没事,皇后气我在父皇面前得了巧,故意调走我院中人手”。
齐沐哑声道:“小歌,去我府上吧,齐府有位大夫,熬药一点也不苦”。
游歌乖巧的点了点头,齐沐便打横抱起游歌,十五岁的少年,身量已经长开,齐沐抱着有些吃力。
可他一点也不想松开手。
躲在暗处的众人看自家王爷出了府,才点上灯,各自上岗。有人腹诽:齐大人来的真够晚的,永王殿下白白许多个时辰前便弄病了自己。
“不要娶妻”,喝了药的游歌恢复了力气,语气也分外坚定,“我会永远陪着你”。
齐沐说不出口一个好字,只婉转道:“永王殿下烧糊涂了”。
低头对上游歌执着的眼眸,齐沐无奈:“游歌,你还年少,不懂这约定的重量”。
“我懂”,游歌突然坐起身,本能使他想急切的做些什么,来证明这份感情。
齐沐按住他,道:“生病了就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