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明也掉转车头回家。

一路走一路埋怨季小冬:“你也不跟我说!你咋不早跟我说。”

“早跟你说了,你还好意思使唤他帮忙。”季小冬毫不留情的“戳穿”季海明:“咱这几天多缺人手。”

季海明教育季小冬:“人家干部身份,跟咱不一样。你以后可得注意点。”

“有什么不一样的。”季小冬说:“谁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

常松年也非常不喜欢大人们这种通过人的出身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说法,听了季小冬的话,在后面猛点头。

季海明说:“人家以后能接班。就你原来那同学,老孔家孩子,叫啥来着?”

“孔思莲。”

“对对对!孔思莲。人家在村里的时候就不怎么跟咱村里人接触,你看人家,最后回城了吧。”

“这有啥关系。”季小冬表示季海明这些都是歪理:“哪儿跟哪儿。”

季海明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人家是不是跟你们上的一样的初中,是不是还不跟你们玩。城里孩子,跟咱农村的不一样,哪里能处到一起去。”

“处不到一起哪里是因为城里农村。”季小冬说:“照你的说法,颜颂不是城里的,齐北辰不是城里的。出不出的来看性格和人品,哪里有看户口的!”

常松年眼瞅着季小冬爷俩对话越来越呛,马上要吵起来。

他也不敢冒头打圆场,只好转移话题,对季海明说:“叔,你想放水不?要不咱前面停一下?”

季海明自认在学问挣钱方面不如季小冬,能教育教育她的只有做人交友方面了。结果他说一句季小冬杠三句,眼看着连做人交友方面他说话都不算了,这还得了。以后还能不能管得住,还能不能听家里话。

季海明被顶得火气往上拱,听了常松年的话,咣当一下拉了手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