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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最后,这电影,他突然说不上映了。他把所有影片所有东西都锁了起来,为了还债,他疯狂的接各种奇怪角色,只要叫他他就去演,他还把房子卖了抵债……他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情去还钱,除了把这部电影上映。”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怕这部电影上映后,会影响顾折风的口碑,他怕顾折风被他冠上‘男同性恋’的名字,怕自己隐秘的小心思被顾折风发现。”

“顾折风问他为什么,他居然说不想和顾折风拍了,顾折风问了他三天,他越来越招架不住,干脆借媒体的口说,再也不和顾折风拍任何电影。两人好好的关系,变成了外人眼中的水火不相容,折腾来折腾去,光折腾自己了。”

“说真的,你说可笑不可笑,你说折腾前,他怎么不想想,顾折风td都陪他拍这种电影了,他td能是直的吗?对他没点意思,顾折风这种身份,这种咖位,能跑来外卖都订不到的偏僻地方,陪他拍这种电影?”

崔欧宁:……咳咳咳你大可不必如此激动。

陈宏波骂了两句,觉得气顺一点了,这才道:“总之,我觉得他们两个互相喜欢,也就是戳破一层纸的事了,结果临到头来……”

陈宏波停住了。

但崔欧宁知道他要说什么。

结果临到头来,崔欧宁死了。

这一张薄薄的,一戳就破的纸,成了厚厚的棺/材板,成了殡仪馆里冷冰冰的床。

陈宏波的声音,慢慢染上了几分哽咽:“所以我真的很讨厌你,顶着我师傅的名字,享受着本该他享受的一切。”

崔欧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怀抱里的顾折风呼吸匀长,温暖的让人松不开手。

“尽管我告诉自己,很多事情不像我看到的那么简单,可我还是忍不住讨厌你,不想和你说话。”

“但今天看到顾折风对你表白,我突然释怀了。”

崔欧宁终于动了动头,看向陈宏波:“释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