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转过头，眼睛对上了顾曼婷惊讶的双眸，“没规定座位表，我坐哪都行吧。”

“呃。”顾曼婷语噎，莫名觉得周清这话有些许的□□味，明明语气还是斯斯文文的，但总让她感觉凉飕飕的。

奇怪地上下打量了周清几秒，顾曼婷抿了下嘴，只好安静地转回头。

周清也收回视线，沉默着拉开笔袋。

刚刚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来了火气，随口而出时候有些口不择言，不像他平时的样子了。

捏了捏鼻根，从笔袋里拿出一支圆珠笔，一手撑在太阳穴上，一手漫不经心转着笔。

看着题目，竟然一点儿都看不进去，只是麻木地转着圆珠笔，一圈又一圈。

扫了眼旁边的顾曼婷，倒是专注安静地做着题目，手速之流利，他都能听到“唰唰唰”的落笔声，是笔和试卷之间摩擦发出的声音。

周清莫名感觉更加烦躁了，手中转笔的速度不知不觉又加快了。

顾曼婷写完了一道大题，感觉脖子有些酸痛，于是扬起下巴转了转脖子，目光无意撇过周清的卷子，却意外发现周清连第一道选择题都没写，不禁有些诧异。

周清的目光倒是一直盯着试卷，但是任凭手中的圆珠笔规律地转着，却没落笔。

这是……发呆呢？

顾曼婷有些意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周清发呆，但是她也不敢问，毕竟今天周清火气有些大。

正想着，目光突然被刚进门的一个身影吸引去了，顾曼婷微微张开嘴巴，眨眨眼睛，就看到宋安琪进来了，第一个动作就是扫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