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个精致的、脆弱易碎的娃娃,随他层层剥开。

这是他的。

夜色愈发浓重,周围楼栋所有灯都熄灭。大床激烈的晃动和崩溃般的呜咽喘息在经历最后一个疯狂的高潮后终于止歇。林时雨疲惫到近乎失去意识,钟起把人抱去浴室又洗了一遍,抱着干净温软的林时雨回到卧室,拿被子裹好。

t恤在情欲烧到中途就被褪下,好歹没有弄脏。钟起依旧把衣服套在林时雨身上。林时雨很快陷入深眠,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的样子称得上乖巧。比起从前警惕不许任何人靠近的狼崽模样,此时的他才仿佛真正脱去虚假张牙舞爪的外表,像一只真正柔软没有防备的兔子,闭上眼时眼角温润上翘,睫毛纤长如羽翼,笔挺的鼻梁,嘴唇红润小巧,柔嫩的程度像是等着人来亲吻。

钟起收紧了手臂,把林时雨牢牢圈进怀里。

林时雨在第二天中午睡醒,还是强行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他一睁眼就觉得不对劲。浑身骨头都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架起来,每一块都酸,每一块都痛。好不容易哆嗦着手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忍耐着腰后强烈的不适感,看到床边书桌上放着用纸碗装的丰盛小菜和白粥,还在冒着腾腾热气。

好饿。林时雨虚弱地想,要饿死了。

过一会儿房门被推开,钟起一身短袖短裤清爽进来,见林时雨终于醒了,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去拿桌上的碗筷,“醒了?吃饭吧。”

林时雨呆呆望着他,几秒后,所有神智和记忆回笼。

“你……”林时雨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差点没气死,“……你!”

钟起点点头:“渴了是吧。”

他拿过桌上的矿泉水,拧开递到林时雨嘴边,“慢点喝。”

林时雨气呼呼灌下大半瓶水,把水瓶推到一边,“你没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