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听到自家门被敲响。

烧到半报销的脑子呆滞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外面敲门。他在床边找半天自己的拖鞋,慢吞吞挪到客厅,问,“谁啊。”

开口才发觉声音哑得厉害。

“我。”

林时雨一愣,不大相信地按下门把手推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钟起。

他身上还穿着睡衣,顶着一头在枕头上碾了两天的乱毛,看着门外一身黑色外套的钟起,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手上拎着一个吉他琴盒。

林时雨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杵在门口望着钟起,“你来做什么?”

钟起先是看着他的脸,然后视线上移落在鸡窝一般的头发上,又下移扫过他身上的卡通睡衣。

“送东西。”钟起收回目光,抬脚就往他家里走。

“等……”林时雨眼睁睁看着他进了屋,“我让你进来了?”

“病成这样?”钟起听他声音沙哑,顺手把琴盒放在沙发上,转身抬手摸上他的额头,这一摸脸色就不大好,“怎么还在烧?”

林时雨挡开他的手,因为在生病,他这会儿连生气都没什么劲,只能尽量作出凶巴巴的样子瞪着钟起,“不要你管,你回去。”

“家里有温度计吗?”

“我让你回去!”林时雨一激动就喉咙发紧,忍不住低头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