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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继续问自己想了解的事儿:“大叔,你种的这些钙果,都卖给哪里的商人?他们一般给你们什么价钱?”

老乡知道了陈牧的身份后,已经彻底放心了,压低了一点声音后说道:“都是从西原省来的商人哩,他们那儿有加工场。

第一次他们来我们这里收钙果的时候,是按照每公斤两块半的价钱算的。

后来他们再来,知道我们的钙果收成多了起来,就压到两块钱了。”

“两块?”

陈牧皱了皱眉,暗忖还真是拦腰斩一半啊。

而且,一开始说好每公斤两块半,临到头又变成了两块钱,这是能压则压,一点肉也不打算给农民留下来的节奏。

其实,这种收钙果的方式有点不太合理。

正常来说,乡里的组织者,应该让收果子的商人一早和农民签订合同。

在春天开始种的时候订好一个合理的价钱,等到秋天收成的时候商人来收果子,不管市场上钙果的价钱究竟怎么样,都按照合同里的价钱收。

这样,才能真正保证农民的收益。

可是现在这样,农民属于最弱势的一方,他们的收益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得到真正的保障。

当然,这事儿也不能怪乡里的组织者。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种植钙果没办法形成规模,他们完全没办法去和收果子的商人争什么,因为利益不够大,太强势的话儿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把商人吓跑。

到时候农民把钙果种出来却卖不出去,那境况就更惨了。

陈牧又问:“我们本地就没有钙果加工厂吗?”

老乡摇头说:“没有哩,听说钙果在西原省种的比较多,所以加工厂都在那边哩,我们这里才刚开始,就算厂子建起来也会亏损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