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卖黄瓜的时候简元青一直在帮忙打下手,装袋子、讲价格,花了不少力气。

见郁辞这么客气,简元青嘿嘿一声笑,“不辛苦不辛苦,还挺有趣的。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可以叫上我,反正我一天到晚也挺闲的。”

“你不是在祁淮那儿工作吗?”

简元青点点头:“是啊,但公司有用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

祁淮到的时候,简元青在帮郁辞勾画大场面。左一句如何将农场管理得更好,右一句如何招揽到更多的客人,把郁辞都快说懵了。

“在说什么?”祁淮走到小桌子旁,目光略过小凳子,掏出湿纸巾将凳子前前后后擦了两遍、不放过一点边边角角,擦干净了才坐下。

洁癖似的到那工作看得郁辞一愣一愣的,他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下次吃夜宵换个地方。”

简元青瞥他一眼,对郁辞道:“不用。他这种人你就是得逼着他才会改变生活习惯,这些地方有什么不好的?整天搞得精致得要命,实际上就是缺少人情味,活得跟冷冰冰的雕塑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从简元青的嘴里听到自己曾形容过祁淮的词语,郁辞有点意外,心想看来自己对祁淮的感觉还挺到位的。

简元青话多,一直叭叭叭说不停。郁辞垂眸将烤好的牛肉放到他祁淮碗里,又抬头应和着简元青,眼眸带笑。说着说着,简元青便提到了刚才郁辞在学校门口脚踹炮灰的场面,说到董文彦的威胁时,他呸了一声,“幼稚。”

祁淮听着,临走时忽然开口问道:“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