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哂笑,这主家倒真是迫不及待,不过早晚是要见见的,便让门房放行,让人直接到书房里去,自己则换了身衣服,又过了盏茶功夫才过去。

这次来的是主家的嫡子容毓,与容臻辈分相等,年纪比他虚长几岁,一见到容臻便躬身行礼:“下官见过摄政王。”

“不必多礼,坐。”

容毓长相清俊,身形偏瘦,下巴蓄着山羊胡,显得老成许多,他先是说之前主家想岔了与容臻断了联系,如今已生悔意,所以特地让他来道歉,并呈了礼单。

他谈吐倒不惹人厌,容臻也决定于容家修好,最起码要将父亲生前交给容家的生意拿回来,故而两人谈笑晏晏,颇为融洽。

等谈过正事了,容毓才抚须道:“摄政王如今已近而立之年,何故还不娶妻生子,你仪表堂堂,文武兼修,京城多少闺中小姐都盼着能嫁给你,你就一点都不动心?”

容臻不欲谈这个:“我自有打算。”

“我原也不打算说这事惹你厌烦。”容毓察言观色,“只是父亲吩咐了,我不敢不照做,他觉得摄政王府中太冷清了些,便托我问问,可有娶亲打算,若无,也可从主家过继一个孩子到你膝下。”

“也不必。”容臻轻笑一声,端起茶盏,“我将来会有亲子,不必过继。”

他如今年富力强,楚恒也正当好时候,要个孩子再简单不过。但容臻也不想很快就有孩子,先过几年夫夫生活再说。

兴许是书写的多了,他连他跟小恒儿孩子的名字都有了主意。

容毓极有眼色,站起身行礼告辞:“那就祝摄政王心想事成。”

张九筠回府后将张灵均叫到书房,张灵均跪了一宿的祠堂,一瘸一拐,不过精神气倒是极好:“父亲,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