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犹豫:“这不太好吧。”

“没事,我带你去。”

时远说着把斗笠扣在江单头上,又道:“里面没有树荫了,特晒。”

江单不大自在,扶了下歪掉的帽檐,抬头见时远已走出老远,便咬咬牙跟上。

“我平时很少走地上,要是万一带你迷路了,可不能怪我。”时远走前前面,穿过一片门廊和花园,兵器碰撞和摔打声便愈发清晰。

路上遇见几个与时远同样打扮的弟子,他们笑眯眯地同时远打招呼,等到了训练场上,江单不禁问道:“这些……难不成都是你师弟?”

都是一水儿的小伙子,从五六岁到二十五六岁都有。

“嗯,你想想,我四岁拜师,这都多少年了?”

时远从墙根拿起一把长刀,挥了个刀花,道:“想学吗?”

江单从不知道时远还会舞刀弄枪:“你会?”

时远倒坦诚:“这两个月刚学的。”

但还是给江单比划了几下,倒是有板有眼。

两个人多年未见,处处都透着别扭。他们明显心里都憋着话,可又谁都倒不出来,反而大部分的时间全都用来讨论了兵器和武术。

江单也没有逗留太久,估摸着讲经时间差不多了,便折返回前面,找到老陈,时远把两人送到山脚,静静看着人坐车离开。

他拿出手机拨出个电话。

“查下他买了哪班车。”

江单在回登封的路上一直望着窗外发呆,老陈睡着了又醒来,见江单还是同一个姿势,他看出异常,问道:“怎么突然情绪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