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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伊莎贝拉的确守约而克制,唯有最关键的时候……她忍不住抬头,用嘴唇蹭了他的耳朵。

咕咕总是很喜欢亲他的耳朵。

公爵并不知道,对面羞涩蜷成一团的面具怪人已经开始回味某些画面声音,并运用优秀的大脑将其刻入深层记忆——她继续端着成年人的架子往下说,摆足了平等的谈心架势:“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没什么羞涩或害怕的……”

我知道啊。

“我知道你对与异性接触很敏感,但是,恋爱中渴望发生肢体接触是自然的事,我们都是成年人……”

我知道啊。

“在我选择尊重你的‘距离要求’的同时,我希望,你也能给我一点信任。譬如今早,你戴面具的行为完全没有必要。”

可是我的脸上有个肿起来的巴掌印。

“就算你不戴面具,我也会克制住的。”

公爵把语气放成自己所能做到的最柔和的程度——这对伊莎贝拉而言有点别扭,弄得她抓报纸的手心微微出汗,那块报纸的铅字出现了洇湿的油墨——“你看,弟弟,如果我们正处于正常的恋爱关系,而你是个正常的没有顾虑的男人,今早我会给你很多个早安吻,因为你昨晚的主动让我很开心,而亲密行为结束之后的温存是发自内心的事情。其实,我们订下婚约关系后到现在也只做了两次……如果今早有再次亲热的时机,我也会顺其自然地让它发生。”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又说了“让弟弟过于害羞”的话题,恋爱滤镜八百米的公爵话锋一转:“当然,考虑到你对我的要求,你对肢体接触的种种不适应——我成功克制住了自己这么做的冲动。”

“就算你不戴面具,我也会忍着不亲你,邀请你发生什么行为的。所以,你大可以对我放心,不用总这么警惕……”

伊莎贝拉总算完成了这段相对温柔的哄劝言辞,结束后,她放下报纸,略带鼓励地看向对面——椅子上的家伙把吸管拿开了。

他戴着面具把脑袋搁在了膝盖上,双手抱膝,双肩颤抖,两个黑漆漆的孔洞里传出“嘤嘤嘤”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