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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想到昨晚的某些细节,非常不爽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

不就是机械师天赋吗……要不是她遵守约定不主动碰他……我力气比他大,总有一天也会熟练使用那些……哼,不入流的技巧!

等我熟练了,我也能反过来让他哭……区区一个下了床就跑的怂货!弟弟!

技不如人(且耻于承认)的公爵大人越想越气,便放弃了打开衣柜换衣服,直接穿着睡衣出去逮人。

清醒后睁眼就逃跑的臭毛病决不能惯他。

难道正式结婚后,每天早晨都要她揉着眼睛去找把自己挂在齿轮上的丈夫吗?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假设中已经有了“正式结婚”“每天早晨”等关键词呢。

伊莎贝拉走出卧室,气哼哼地摔了一下门,本以为要在黑楼梯的齿轮上寻找自己羞涩纯情(?)的未婚夫,却一眼就看到了那货。

没有挂在齿轮上。

也没有蜷缩在楼梯角。

而是,而是……

端了一只小板凳,背对她坐在阳台那里,低着头用手在制作什么东西。

狄利斯看上去非常专注,甚至听不到她摔门的声音。

伊莎贝拉有点好奇,她凑近了一点,低头去瞧那个东西。

然而,当她看清楚后,只觉得脸上猛然一烫——狄利斯拿着针线,正试图把两片完全被撕开的床单缝在一起。

这是相当凄惨的两片床单,身首异处,破破烂烂的毛边正面描写了其行暴者扯开它时使用的力道,又侧面衬托了行暴者是受了多么超出限制的刺激才会对无辜的床单使用超出限制的力道。

同时,伊莎贝拉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今早起床时,身下床单的不同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