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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对任何鞭形武器产生生理性厌恶,对任何穿红色高跟鞋的女人心有余悸,遇到强力挑衅时不会再藏到侍从背后,而是先藏到侍从背后,等到对方被压制后,再冲出来补几个上勾拳(……)

汉纳收回自己这些心思,重新调整好表情,抬起头。

“殿下。您醒了,先喝点粥吧?”

自某天中午,在诺丁杉市集遭遇一场奇妙的事故之后,王子殿下已经发烧卧床很久了。

不过,看他今天醒来时这个大喊大叫的架势,似乎是退烧了?恢复全部精力和神智了?

杰克气喘吁吁地瞪着天花板。

豪华套间的天花板上绘着一幅优雅的仕女图,那个以往看上去柔顺美好的小姐嘴角挂着的微笑,此时如同轻蔑的嘲讽一般。

他的嘴里再次迸出几个从前任未婚妻那里学来的词汇,伸出手臂,正要示意汉纳搀扶自己——“艹!”

仅仅是抬起胳膊,就牵扯到了被捏青的……

杰克疼得龇牙咧嘴,刚准备伸出的手臂又砸在了枕头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怎么还没找人来上药——”“殿下。”

他聪明伶俐,深得信任的第一侍从官永远在他面前维持着严肃的表情:“您身边值得信任的医官,大多都是从王都带过来的。”

“怎么啦?!”杰克青着脸捂住自己疼到爆炸的胸肌,“这都几天了!让他们来给我搽药!”

……唉。

知道眼前的主人永远不可能从一句话里明白出潜台词,汉纳只好表情严肃地戳破:“这些医官中,梅瑞娜公主殿下钦赐的人占了三分之二。”

梅瑞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