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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心虚地看了一眼他手指上的纱布——那大概就是自己昨天晚上咬出来的伟迹:“抱歉,狄利斯。”

机械师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对方赤红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自己,里面的情绪是很少见的犹豫。

狄利斯十分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咕咕,你看上去比平常小心多了,难道是只在犹豫要不要一头撞在树上的兔子吗?别这样,你不是肥兔子,人们只喜欢撞在树上的肥兔子,因为有肉吃。”

伊莎贝拉:……

她一低头,看见了盘子里的熏肉芝士焗豆子,刚升起的恼怒又“噗嗤”熄灭。

……啧,这个嘴炮毕竟不是寻求她力量庇护的手下,他没义务给自己做饭,也没义务顶着被自己咬伤的手指给自己做饭。

兔子就兔子吧。吱。人在屋檐下。

“对不起,狄利斯。”

伊莎贝拉磕磕绊绊地道歉,因为不习惯这个业务,她的双颊上晕出了一点尴尬的红晕:“我睡昏了,我睡过头了。”

前一句指的是她昨晚咬伤对方的事,后一句则是为今天早晨的迟到道歉。

以往他们七点半就吃完了早饭,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