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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77 字 2022-11-18

又来?

潘氏立时闭上了嘴。

你行、你能、你厉害,那你自个儿说罢。

果然,徐婉贞很快便又开了口,且还是带哭腔儿的。

“我听人说了,那宁阳侯世子打小就有不足之症,要不然他也不会二十多了还没成亲。”

言至此,两行热泪再度滑过面庞,她的声音也随之哽咽起来:

“我娘这才去了庄上几天哪,大哥大嫂就这么急着把我许了人,偏还许给了个痨病鬼。我一早就打听到了,这门亲是大哥定要结的,父王是给大哥诓骗了。大哥大嫂真真好狠的心,眼睁睁就把我往那火坑里推¥≈……”

潘氏半低着头,慢条斯理吃燕窝,入耳之声只作群蜂嗡嗡,半个字也不往心里去。

这种蠢话,没的教笨她腹中胎儿。

这倒也不是她这做嫂子的她冷漠,实是此等道听途说,徐婉贞偏信以为真,却忘了东平郡王是她亲爹、王长子是她亲哥,都是她至亲的亲人。

亲人的话不信,却去信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搞得全天下的人都要来害她似地,至于么?

或许,在这位姑奶奶的心里,只有朱氏才是她的亲人。

可这半个月来,除了在王爷并太后跟前提过两次外,便再也没见徐婉贞为母奔走。一应花宴、茶会,她场场不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像恨不能把所有人的风头都压下去。

这难道就是她所谓的“孝道”?

若果真如此,委实叫人寒心。

潘氏越想越觉无趣,索性专心吃燕窝,头都不愿抬。

徐婉贞自不知这些。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一腔子的气、一眼泡的泪,此际尽数发泄了出来,说了哭、哭了骂、骂了说,直有小半刻没歇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