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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88 字 2022-11-18

而半个时辰之后,两张写着同样内容的秘笺,便分别放在了潘体乾与许承禄的案头。

那笺上所书,赫然便是充嫔口述于红线之语,一字不差。

不消说,红线送来的那只官窑茶罐儿,大有乾坤。

至于发现这乾坤之人,自然便是红药了。

只她也没多问,将该办的事儿给办了,余下的,便交由徐玠处置。

徐玠也果然忙碌起来,次日一整天都没着家,闹得红药怪失落的。

好在,再次日——亦即徐玠离京的前一天,他总算没出门儿。

因启程的吉时定在了明日绝早,故起榻之后,红药便拉着徐玠收拾妥当,同去宁萱堂辞行。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毕竟,此行归期未定,很可能过年都回不来,于情于理,徐玠都很该跟嫡母道个别。

他倒也没反对,由得红药帮着穿衣着袜,连发髻都是娇妻帮着梳的,美其名曰“爱妻出马、一个顶俩”。

更有甚者,在去往宁萱堂的路上,他竟也一直拉着红药的手,半刻不曾松开,对周遭投来的视线更是全不理会,怎么高兴怎么来。

红药从不愿拂他的意,此时亦是夫唱妇随,夫妻两个甜洽洽、乐悠悠去得宁萱堂。

可谁想,宁萱堂今儿居然没开门!

非但如此,那院门前还肃立着两个灰衣黑裙的仆妇,观其衣着,正是外院的管事娘子。

“哟,这是怎么了?”红药惊讶极了,不由轻呼了一声。

没来由地,宁萱堂外竟守着两个外院的管事,这必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