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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815 字 2022-11-18

徐玠怎么了?

若非他每天身上干干净净地,她都要疑心这人是不是外头有了相好的。

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红药恼火起来,狠狠横了徐玠一眼,心口里便像堵着团湿棉花,刀扎不穿、针戳不进,越堵越汪着一团潮气,眼圈儿忽地就红了。

这才成亲没几个月呢,就在外头吃野食儿了。臭男人!狗男人!大猪蹄子!

红药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哭了?”耳畔忽地响起徐玠的语声,惶惶地带着焦色,随后便是一双双手伸了过来。

红药扭过身子,拿后背冲着那双手,颊边湿且凉。

早知道就不嫁这死老头儿了!

最多与他要几页话本子来瞧,平常大家各过各的,就和上辈子一样,多好。

将手背抹着眼泪,却像是抹不干净,没一会儿,眼角已然又湿。红药心里的委屈像煮开了的水,一咕嘟一咕嘟地不断往外冒着酸泡,酸得她都想吐。

她捂着嘴弯下腰,干呕了几声。

徐玠大惊,忙用力将她身子扳过来,不顾她的反抗,一面替她拭着眼角泪,一面心疼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就呕起来了?”

额角都见了汗,显是真的急。

“还不都怨你!”红药拿手指头拧他手背。

下死力转着圈儿地拧,正一圈儿,再反一圈儿,没完。

徐玠疼得直咧嘴,揽着她的手臂却不肯放下,反倒越发用力,声音软得像在水里化开:“是我不好,都怨我,都怨我。红药乖啊,不恼了好不好?我给你赔不是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