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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86 字 2022-11-18

红药懊恼了一阵,便又专心看戏,直混到那戏文结束,她方去了花喜鹊处。

花喜鹊正自忙得不可开交,见了红药便像见了亲人,拉着她就开始倒苦水,又为自己没能去寻红药致歉。

自然的,花喜鹊那苦水里可是混着辣子的,骂骂咧咧好一通说,红药便笑嘻嘻地听,偶尔劝上两句。

待骂完了,花喜鹊便取回一匣子新折扇,告诉红药:“这些是外头新出的花样子,扇骨皆是沉香木的,断不会再坏。”

红药打开瞧了,那匣中果然蕴了沉香的味道,有几柄连扇骨都是洒金的。

她便逐一打开验明无误,又将数目核对过,便在那签单上画了押,再与花喜鹊叙两句别话,便哼着小曲儿离开了外皇城。

她今日心情特别地好,究其原因,却是徐玠果然践诺,带来了全本的农家女,红药方才连着读了十来章,过足了瘾。

惜乎那话本子很长,据说有两百来章呢,便一整天不吃不喝也瞧不完,就这小半日功夫,她自是看不到大结局的。

徐玠便撺掇她先把最后一章瞧了。

红药思忖再三,到底不肯。

瞧话本子最大的乐趣,便在于揣想其结局,若提前得知了,反倒没了趣味。

而即便如此,红药仍旧心满意足。

上辈子她可是吃足了追更的苦头,如今却有一个全本等着她瞧,想想就觉丰足,好似那手有余粮的地主老财。

不消说,“追更”这个词儿,亦是从话本子里瞧来的。

直到进了内皇城,红药方将面上的笑敛去,摆出一副“我是去办正事儿”的架势,抄近道转去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