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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89 字 2022-11-18

徐玠被她说得一怔,面现不解:“这……怎么就不成了?”

“宫规有制,不许大声喧哗。”红药的眉头锁得死紧,一脸地严肃:“再者说,万一陈长生、孙红菱又或是其他什么人躲在暗处呢?我这一嚷嚷,不反把自己露出来了。”

这一刻她显然忘记了,就算不嚷嚷,单只出手救人,她便已然藏不住了,若当真有人暗中窥伺,她这么个大活人,人家还能瞧不见?

这一节,她没想到,徐玠却早想到了。

于是,越发迷惑。

刚才谁说这丫头聪明来着?

站出来,爷保证不打死他!

然而,再一转眸,看着那张精致而又严肃的小脸,徐玠却又突然觉得,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那眉眼、那情态,竟是分外地好看。

他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红药便瞪他。

瞅啥瞅啊?

虽然不曾宣之于口,然这么个意思,徐玠还是领会到了。

自然,他绝不可能回以“瞅你咋地”。

讪讪地收回视线,细思片刻,他到底没舍得点破红药语中的漏洞,只得换个角度去说服她:“他们应该不会留人在旁的。”

红药的眼睛越发张得大了些,内中盛满了不解:“这却是为何?”

既是要把人害死,那就必定要亲眼看着人咽了气才安心,哪有做下套儿便跑的道理?

“因为要撇清。”徐玠很快便答道,神情笃定:“你想想,吴承芳深得陛下宠爱,他若是死了,陛下定然是要问因由的,他临死前见过谁、去过哪里等等,都要有个说法。而若陈长生等人曾在吴承芳死前或死后出入玉带河畔,万一被人撞见了,那岂不是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摆明了告诉人家‘我有嫌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