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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日子你哥哥会变成什么样?”阿提拉赶紧追问,他似乎抓住了“舞男”传说的尾巴。

“每逢下雨的日子,我哥哥便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前十几

年,就是父亲遇袭之后的头十几年,每逢将要下雨的天气,他就会照例带杜宾来到家里,理由总是一成不变的所谓‘避雨’。接着雨点落下,哥哥就会变回之前我说的那个样子,而杜宾则是照例冲入雨中祈祷,我和母亲多次阻止无果,邻居到最后也司空见惯,所以便也随他了。雨停之后,哥哥便和杜宾离开家中,每每的都要到深夜才会回到家中。”罗布塔说到这里,自己也乐了,照理在常人看来应该很诡异事情,他自己这么一复述,便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不过罗布塔还是想得到阿提拉的赞同,末了他还问了一句,“如何?首席大人?我哥哥很奇怪吧。”

“是很奇怪。”阿提拉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不过他和罗布塔的心中所想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此时此刻他心中想的是关于“舞男”的事情。

阿提拉的回答满足了罗布塔的追求认同的心态,他很高兴地继续说道:“而之后的二十多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杜宾便不再来了。”

“不再来了?”

“对。大约就是二十多年前开始吧,二十二年?还是二十三年?对不起首席大人我对时间没有那么强的概念,总之从那

时候起我便再没有见到过杜宾。”罗布塔肯定地回答。

阿提拉听到这里,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就在罗布塔说完杜宾不再来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就回想起二十二年前他和莉莎一起在地下遗迹伏击大长老埃罗斯的事情。猛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这一系列纷繁复杂的事件中的联系,但却又无法将它们拼接在一起。

——“难道这个杜宾就是大长老埃罗斯不成?”阿提拉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可随后他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以埃罗斯大长老的身份,怎么会在意罗布斯这种小人物呢?

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猜想,无奈最终他还是只能选择放弃,向罗布塔询问杜宾不再来之后,罗布斯身上发生的事情。

“杜宾不再来时候,我就不知道哥哥的事情了。”

没想到罗布塔的回答大大超出了阿提拉的预料,他连忙问道:“罗布塔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罗布斯不是和你住在一起吗?”

“是这样没错。首席大人您可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哥哥在杜宾不再来之后,每逢下雨天便不再回到家中了,所以我才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罗布塔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是说,最近二十多年,只要是雨天,你哥哥就算下班了也不会回到家中,而是杳无音信直到雨停之后才会出现对吗?”阿提拉的语调是越来越兴奋。

“是的没错。”罗布塔点点头,末了他又做了补充说明,道,“准确的讲,下雨的日子里哥哥就算下班了也会和晴天一样回到家中,只不过他会一直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一个人默默地回来。”

听罢罗布塔所说,阿提拉心中是又惊又喜,他思来想去,脑海中竟全是“舞男”两个字。

第二百九十九章 遭遇

“罗布塔,为了保险起见我再问一句,二十多年前的某一日开始,你的哥哥在雨天就变的更加神神叨叨的了对吧?原本在雨天他虽然带着杜宾,但怎么说也是准时回到家中。可就在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过后,你就再也没有见过杜宾了,哥哥也再没有在下雨天准时回到过家,对吧?”罗布塔说的有些乱,所以阿提拉帮他整理了一下,顺便确认了一下其中的关键信息。

“首席大人就如同您所说。”罗布塔说到这里便不再言语,或许罗布斯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你就没有想过去调查一下自己的哥哥在这段空白的时间里去做了什么吗?”阿提拉心想既然罗布塔一心想要找到罗布斯袭击他父亲的证据,那么当罗布斯表现的异常的时候,去探查一番不是合情合理的吗?难道他真的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线索?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罗布塔老实回答,“也许是在我心中那个曾经亲切随和的哥哥的影子在作祟。一方面我想找到他袭击父亲的证据,以此了断这么多年来的恩怨;另一方面我又下意识的害怕真的找到哥哥袭击父亲的线索,因为这样一来我们整个家庭的关系就又要崩塌一层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打破现状对你来说很难对吧。”阿提拉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感谢首席大人您的理解。”罗布塔轻笑,随后话锋一转说道,“虽然我这些年一直处于一个矛盾状态下,但好歹也有顶着这种情绪勉强出去调查过几次,不过后来由于基本都没有什么线索,加上母亲反对,也只好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