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格雷格没有给莉莎肯定的答复，他说，“我曾经做过各种调查，发现这种鸟除了传说以外，没有在现实中留下任何自己存在的痕迹。我们从逻辑上来想，如果真的按照这种设定，那么菲尼克斯或者说鹓鶵，应该是不老不死存活至今的才对。可为什么，那么多国家，那么多历史都没有记载过实际发现它存在的记录呢？这其中的原因我们也许永远也搞不明白。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不是重点，我提起这种鸟，是因为我想复制出一只人造的菲尼克斯，我要让它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如何？巫女小姐，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极富创造性的想法吗？”

“我只会觉得你的想法很疯狂…”莉莎毫不留情地回答。

格雷格并未在意莉莎的嘲讽，他只是一笑置之，然后继续

说道：“要制作菲尼克斯，最关键是完美的鸟类灵魂和天地间至纯的火元素。你也知道我们人类极于擅长操纵灵魂，可对于元素精灵，魔力场弱小的我们几乎就没有办法了。无法提纯元素精灵一直是我们人类魔法师无法回避的最大问题。”

“因此你才和埃罗斯长老提出这个条件对吧，我懂了。”莉莎点点头。

“嗯，灵魂分离的技术由我来提供，纯净的火元素则由埃罗斯大长老来帮忙，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完成一个完美的人造魔物，也就是用元素精灵来给灵魂提供能量的，传说中的不死鸟菲尼克斯。”格雷格说到此处是双目放光，仿佛就像是见到了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末了他继续说，“那埃罗斯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答应了我提出的制造魔杖的要求，却还讨价还价说要一起制作，换句话说，就是我发动分离灵魂魔法时，他要在一旁观看。”

“他是想偷师您分离灵魂的技术吧？”

“可不，在我看来埃罗斯他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格雷格笑道。

莉莎不知道司马昭这个人是谁，不过从格雷格所说的来看，他似乎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先不提这些，莉莎还是很想知道最终他俩讨价还价结果是什么样的，于是她问道：“所以教皇阁下您是答应他了吗？就是承诺让他去观看分离灵魂的技术

。”

“我答应了，对我来说这又不是什么损失，而且，分离灵魂的技术，可不是看一遍就能学得会的。”有一点格雷格没有告诉莉莎，人类分离灵魂的技术之所以这么熟练，完全是建立在大量活体实验的基础上，毕竟单从人口自然增长率上来看，人类是所有种族中最高的，所以在实验中“意外”死去一些人，都是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

“对方可是活了近一万年的老怪物啊，您能保证他不会做什么小动作吗？”

“做就，做吧，我这一辈子经历的危险可比这多多了，相信我，我一定会很安全的。”格雷格以自信回应莉莎的关心，同时提点道，“倒是你，巫女小姐。我可能马上就要将你们灵族的先祖复活了，难道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紧张？话可不能那么说。要知道在教皇阁下您向我说明缘由之前，我可是一直绞尽脑汁想阻止你去复活冰山中的巫女呢。”

“所以现在知道了缘由，你就不打算阻止我了？”格雷格想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莉莎的改变。

“不，我还是希望能阻止您，只不过我现在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方法。”莉莎老实回答，“如果我现在直接开口请求您停止的话，估计您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对吧？在我看来，我得拿出

比制作魔杖更好的筹码，才能让您停止行动。”

闻言格雷格并没有否认，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道：“我刚才自己也想了一下，巫女小姐你说的不错，的确，从纯粹的国家层面上说，你我之间要达成共识，必须要有一个共同的利益点，但这个利益点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似乎是无法给予我的，反而是埃罗斯，他有我想要的。”

“那如果不从国家层面上说呢？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和格雷格先生只是普通的朋友，您会怎么做？”莉莎改口叫起教皇的名字来。

没想到莉莎会下出这一着，格雷格甚是惊讶。的确若单就个人来说，格雷格对莉莎确实抱有长辈对晚辈的好感，如果抛弃国家层面，让格雷格仅以个人的身份去面对莉莎，他还是十分愿意帮这位可爱的小巫女排忧解难的。

权衡利弊之后，教皇格雷格思考了一下郑重开口说道：“若是以个人来说，我很愿意帮助您，巫女小姐；但若站在国家层面上看，我还是会选择埃罗斯…请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审视自己的内心，然后再做决定到底应该站在哪个角度来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