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人,房间里的那种空旷就彻底凸显出来。季星眠这时才有了这其实是客房的感觉。

自刚醒过来的时候就有封无昼陪在身边,导致季星眠一直适应良好,直到现在才有了种记忆缺失又置身于陌生地界的轻微无措之感。

没有事做,季星眠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慢慢地想到天亮了,他应该起床,于是去穿衣服,然后是洗漱,整理床铺。

像例行公事一样做完这些,季星眠又无事可做,于是又准备开始收拾房间。

刚走出两步,季星眠便觉得脚边便踢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见是一副木边框着的东西。他心底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翻过来一看,发现还真是封无昼昨天硬抱着他画的那张秘戏图。

昨晚封无昼是和他一起睡的,今天又是一大早就走了,他到底是哪来的时间搞这些。

季星眠半是羞赧半是气恼,迅速把画框塞进角落,眼不见心为静。

经过这一打岔,季星眠心底氤氲着的失落也散了大半。他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想起醒来之后还没有正式去和主人打过招呼,便出门去寻对方。

外面天已经亮了很久,季星眠按着记忆里的方向走了一会儿,便见到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蹲在树下,双肩一耸一耸。

担心对方可能是在哭,季星眠迟疑片刻后过去,轻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醒了啊。”女童似乎知道封无昼已经走了的事情,见他一个人出现也不奇怪,打了个招呼就重新转过去继续自己的动作,“我在给它准备后事,它快要不行了。”

季星眠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她不是在哭,又低头去看她准备后事的东西,见是一只兔子。

那兔子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煞是可爱。只是双目微阖,气息微弱,显然是真的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