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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鹤年更是无语的笑笑,他知道以肖姑娘这么聪明的姑娘一定知道同时被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看中不是一件好事,如何取舍也要看她的抉择,总归是神仙打架,别让他们这等已经站在肖姑娘船上的小民遭殃就行了。

当然,这种烦恼肖遥当然不会随便就会和赵鹤年和盘托出,尽管感谢他对于悬壶药铺的开业有着莫大的帮助,但这个人情,肖遥也还了。

所以现在没有必要事事都要向赵鹤年交代清楚,毕竟在如今看来的清风堂还是靠着悬壶药铺吃饭的。

“赵掌柜,这等大事也容不得我们指手画脚,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能高看小铺一眼实在是荣幸之至,我们更要做好口碑,不辜负两位皇子的一番心意和信任才是!”肖遥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完全堵住了赵鹤年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和问的问题。

看出了肖遥不甚想说的意思,他又是个识趣的人,知道自己不便再在这个话题上深究,遂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听肖姑娘的意思,是打算以后将这悬壶药铺慢慢改变经营模式,彻底成为只出售自己成品药的店了?”赵鹤年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一脸不敢置信,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放着京城这块已经吃到嘴里的肥肉,却又吐出来追逐别的猎物。

肖遥点头,有一家自己的小药铺是她很久以来的梦想!

真的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自产自销,不会被别人命脉的这种,做这个行业上最无法有替代性的。

将这个想法和赵鹤年说了以后,还笑着道:“我觉得你叫我肖姑娘就挺好的,别喊什么肖小姐了,我从什么地方来的别人或许不知你还能不知道,叫着挺不像那么回事的!”

这个称呼肖遥在府里也不知道吐槽了多少次,但每次都被铃兰制止,好言相劝,说道一个府里总要有尊卑,否则一开始就养大了那些下人的胃口,往后会更不好管理。

肖遥一想也对啊!

毕竟还是个封建王朝,这种奴性的思想根深蒂固,并非一时半会就能更改过来的。于是也就默认了铃兰这个做法,让府里的下人都这样喊着。

尽管如此,肖遥每一次听到的时候都有一种罪恶感,挺像剥削别人的周扒皮,然后她府里下人出去后就没有一个不说主家好的!

这也姑且算是种人格魅力吧!

若是让他们去了几千年以后的华夏,会不会为现代的文明和人人平等的思想而惊呆了!

“那就恕我唐突了!”赵鹤年笑呵呵道。

“不用这么拘束。”寒暄完后,肖遥看着赵鹤年也笑呵呵道:“等到我们悬壶药铺完全改变经营模式以后,你的清风堂可不就是稳坐京城药铺的第一把交椅!”

赵鹤年谦虚:“岂敢岂敢,唯有肖姑娘的悬壶药铺才是实至名归。”

说完,他看着肖遥现在安静的模样,不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肖姑娘的这种经营模式,我倒是有些印象!”

他这样一说,肖遥来了兴趣,立马问道:“哦?”是已经有人开了这个先河了吗?也是个狠人啊,就算是自己她也才做好长期奋斗的准备,人家就已经起步了啊!

赵鹤年说完还肯定的点了点头:“对,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越说声音越小,似乎是已经沉入了回忆的思绪。

“对了!”赵鹤年突然激动的一拍手,看着肖遥道:“白家也是如此啊!”

“白家药铺?”肖遥倒是没有想到又和这个白家药铺扯上关系,感觉走哪都有它的影子啊!

赵鹤年:“说到这个,我倒是听到别人说起白家药铺刚刚进京的时候,也是如同之前我的清风堂一样被这个红街的药铺联合打压,甚至利用各个关系,打听到了白家药铺背后的成药厂并勒令他们禁止将药品卖给白家。白家因为失信于民,那次差点被激起的民愤淹没,好在护国公夫人力挽狂澜,动用白家的关系从别处弄来了更为优惠的草药,并请来坐堂大夫打出不要钱诊病的招牌。这样一来,其他药铺里的资源就又向白家药铺倾斜。尽管白家赢了这一仗,但估计那时候便是给了护国公夫人提了一个醒!”

肖遥点头,不用猜,同是老板,管理一大帮人,她都可以想到护国公夫人当时一定如此刻的自己一样:没有你张屠户,我还吃带毛猪不成,你们这些药厂今日不供货给我,往后我也定要你们的市场份额急速缩水。

不管如何,肖遥还是挺佩服护国公夫人这个狠人的,因为她真的做到了,稳坐京城药铺的头一把交椅,将其他药铺看得死死的,丝毫不敢闹事和造次。

正因为白家药铺笼络了想当多的民心,才让其他的店铺里生意不甚好过,否则也不至于清风堂因止血散的事情刚刚起步就会给人找麻烦,甚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还说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