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鸣恭敬的低头:“是,属下这就去。”

夜里寒凉,明月从窗子那头将月华撒了进来。

梨花木架子床上,青色的床幔垂下来,帐内的光线就更暗了。

明婵抱着被子,弓着身躯,双腿紧紧的夹着被子。睡得的昏天黑地,红唇微张,唇角有可疑的银丝落下。

姬星梧借着月光,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子。

他并不着急去将被子从她手里拽出来,而是抬了她的头,悄悄描绘她的眉眼。

唇角扬起。

明婵啊。

地下,还睡着一个。

明婵给铺的铺盖很厚实,被子枕头也齐齐全全的,一点也不会着凉,也不会觉得地上很硬。

姜荣景今夜本就喝了不少酒,又这么来来回回的跑了这么多趟,睡得就更熟了点。

姬星梧动作很轻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来到身边蹲下。

月光下,倒也真是副好皮囊,莫怪明婵当初念叨。

十指很熟练的挑开被子,抽出了他腰间的系着的佩香囊里的玉牌。

姜荣景扯着微弱的鼾声,嘟囔了两句转过了身,抱着被子继续睡过去了,毫无所查身份玉牌已经被扯走了。

脚步淡然的从他脑袋上踏了过去。

屋里的两人都睡得死死的,屋里投进来的昏暗的光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