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死路罢了，只要他们不做得过分，只管看着他们寻死便是。”

蔺书岳的话虽很冷漠，但尹月白却很赞同，他们修士原本便是冷情的，别人的道路，最好不要干涉。

两人站在昊阳峰山巅，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却不禁同时望向一个方向——那里，本该有一座巍峨雪峰，如今却是空空荡荡，即便多年前便是如此，对有些人而言，依旧很难习惯。

“景纯……她如今过得很好。”尹月白缓缓勾出一个笑容，“这样就很好了。”

蔺书岳微笑不语。

多年过去，当年在一起痛饮狂歌的人各自分离，走向自己的未来，或是阴阳相隔，后会无期；或是千山万水，山海难平；或是明月同照，人心渐疏……但只要知道他们都过得很好，那便足够了，无须再多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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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天。

孔羲沉默地站在高楼之上，远方是遥遥山海，清风拂过，吹来的不是熟悉的寒意，而是馥郁的芳香——这不是天妖域，他也早就离开了云顶金宫，一切都变了。

他听说了最近那皎月秘境之事，也知道族里有意让他去要几个名额，但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自从当年一别，他与景纯剑尊便是恩断义绝，他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她不会再愿意见到他，自然不会再上蹿下跳，那样不仅会让他更丑陋卑劣，也会让剑尊更讨厌他。